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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銀在金蟾縣重新置辦的。
但趙辭也知道第二春秋這句話可不是為了拿她開涮,而是第二春秋仍對青書未有所顧忌,畢竟,哪怕青書未是修為不低的修士,但只憑一把紙傘便要長途尋醫,實在讓人難以信服。於是趙辭也不出聲,只是靜靜看著青書未,心中想的卻只是這姐姐生得實在好看,不知她與那天下琴一孰美?
青書未也不回答,而是收攏紙傘,倒轉紙傘,右手伸入傘中,如同變戲法一般自傘中取出一個水囊,隨後將水囊丟回傘中,再次撐開紙傘,卻不再見先前的水囊。
第二春秋與趙辭都看呆了,第二春秋震驚道:“靈念假物,陣法自行,可構須彌芥子之境。青書姑娘你,是修天下的大能?!”
青書未卻搖了搖頭,淡然道:“家父曾修天下,仙逝前留下此物與我。”
趙辭沉默不語,第二春秋則向青書未兩次行禮,道:“小生無禮試探還望姑娘見諒。”
趙辭也抱拳致歉道:“先前與我們同行的是金蟾縣奠匠,那人實是妖物魔頭,我們卻未加以防範,留下遺憾,因此第二春秋才會如此謹慎,望姐姐勿怪。”
青書未神情不變,嗓音清澈,道:“無妨。前日我亦經過西邊縣城,夜裡見縣城內煙火沖天,隱隱有妖氣消散,如今看來應該也與兩位有關?”
“正是!那日······”趙辭便開始向青書未講起在金蟾縣的經過。
於是,第二春秋與趙辭一邊向青書未講述金蟾縣故事,一邊共同向遠處山腳前行。起先還是趙辭在講,只是她邏輯不順,重點不明,講故事的水平實在一般,便由第二春秋接過話茬講了下去,趙辭則在一旁補充細節。
青書未看似心性淡泊不帶世間喜怒,又仙氣飄飄不食人間煙火,一路上卻對第二春秋講述的金蟾縣故事表現出了相當的興趣,加上她見識不凡,每每在關鍵處都能提出獨到的見解或猜想,因而使得第二春秋對其好感倍增,甚至生出了一種“原來我如此擅長講故事”的錯覺。
短短一個時辰的路程,三人之間的關係已頗為熟絡。講到最後張知道選擇向百姓隱瞞真相,並且那奠匠在金蟾縣墳地還有一座墳頭時,趙辭還是頗為憤慨,青書未卻認為張知道此舉才是正解。
且不說告知百姓真相後會引發何等衝突,你一個新上任十日的書生帶著兩個外人打死了本縣幫助了不知多少窮苦百姓入土為安的奠匠,卻稱那奠匠是罪魁禍首,又有幾人能信你?而告知權貴,則可讓這些本就知曉些許內幕的人安心下來,免生動亂。
聽得青書未此言,第二春秋連連點頭,當初他也是如此想法,這才同意了張知道的做法。
三人正說話間,忽聽得有人高聲呼救,三人互看了一眼,隨後一齊向聲源處趕去。
······
“別叫了,別叫了!都說了我們只要財,不害命!”
臨近山腳處,周圍皆是怪石叢立,罕見林野,唯一的一大片林野中,一群衣衫襤褸的蟊賊,圍住了一個書生。
這一幕似曾相識,只是這位書生還在高聲呼救,聲音洪亮。令那一幫子老弱病殘的蟊賊都忍不住捂住耳朵。
“別喊了!你剛剛跑的時候怎麼沒這麼中氣十足的?再說了,這荒郊野嶺哪來什麼人救你,你乖乖取些盤纏出來,我們也就走了。”其中一個老者揚了揚手中的木棍,努力擺出一副兇狠的樣子,卻又忍不住回頭對同夥說:“我說你們怎麼又圍了個書生?要是又跑出來一個女劍客怎麼辦,老夥計們再挨頓揍?”
他身後,一個獨臂的中年人嬉皮笑臉道:“怕啥,她再來我就再去偷她一個包裹,女子衣服你們都說不讓動,但好歹有五十兩銀,夠大夥花一個多月了。”
“就是就是,再說了,咱們也劫過不少書生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