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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驚天的落地雷,聲音大的可以嚇死幼童了,電閃雷鳴狂風呼嘯,宮殿裡的蠻柏坐在批閱奏章的作案面前,忽閃忽閃的燭火,明滅的燭火,父皇母后突然在皇宮裡消失,他又兩次壞了規矩,那些多管閒事的大臣們進言了。
蠻柏低著頭一手摸著左耳的耳釘一手敲打著作案,也不知道清落在未央殿還好,這天氣也壞的太不是時候了。
“殿下,你認為如何?”
蠻柏回過神來,他問,“你再說一遍。”
那個大臣摸了額頭一把,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他頂著壓力硬著頭皮說道,“殿下,帝巫不是女兒身,請問殿下少年什麼時候——”感覺到頭皮發麻,大臣飛快的吐出兩個字,“選妃。”
蠻柏臉色未變,只是他的眼睛愈發深沉,濃郁的黑色眼睛看不清裡頭的感情,也不知道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一陣狂風突然吹開了緊閉的宮殿門,原本就緊張的大臣嚇得面色發白,尖叫卡在嗓子出不來也不可以出來,御前失儀是要不得的。
被殘暴拍在宮殿門之上的奴才一臉的血,灰撲撲的衣服,一地的水漬,外面的狂風大作,聲音就像惡魔一樣嚇人。
那個不知怎麼一臉是血的奴才趕集爬起來,趕緊賠罪求饒,滿臉是血蠻柏看的直皺眉頭,這風雨也太過猛烈了,揮揮手,一個從門外趕來的奴才利落的扶起他,兩人合力重新關上了宮殿門,門還沒有關好了,外面響起了落石頭的聲音,大雨傾盆,大地生靈塗炭。
蠻柏皺了眉頭,他剛才看見了外面的黑龍壓頂的天色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殿下的意思是?——”
蠻柏回過了神,他看著明滅的燭火,穩坐在作案面前,“你的意思我知道,可是帝巫是天神的神使,他合該著享受著最好的,選妃?此事太過重大了,看帝巫的意思吧,他才是未來後宮的主人。”
“殿下,可是笑顏郡主怎麼處理?”一個大臣硬著頭皮上前說道。
蠻柏厭惡的皺起了眉頭,以前不在意倒是放任了,原本就不關注一言笑言的蠻柏在經過了三天之前的事情就更對她沒有好感了,他的東西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碰的。
“她又出什麼事情了?”
不處置她不代表他容忍得了她,只是制約平衡罷了,邊關暫時還需要言家父子的,他們父子勞苦功高,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處置了言笑言實在是寒人心,想必祖父不殺她的祖母也就是那個才人也是不想寒了人心。
“稟告殿下,笑顏郡主說說,說她懷孕了……”
滿室的寂靜,落針可聞,蠻柏大笑著拍著手掌,然後微笑著說,“你們當我是拾荒者嗎?又不是買大白菜,八個銅子一斤,我可沒有哪個錢。”
“殿下,小白菜是八個銅子,大白菜絲四個銅子……”一個大臣弱弱的說了一句,恰好是哪個財政大臣。
蠻柏諷刺一笑,一個同言家不和,和百家交好的武將粗聲粗氣的說,“放屁——那爛白菜兩個半銅子也沒人要,你到誰都像你們是撿破爛的,咱們未來帝后可是帝巫,你也該把爛白菜放到他面前?!安的什麼心呀——”
“你粗俗俗不可耐!”
“你沒家教,打斷咱的話!讀的什麼書呀窮酸書生!回家種田去吧——”那與百家交好的武將,鄙視的看著那個文臣滿眼的看不起。
那個文臣氣的滿臉通紅,他一拱手,怒氣衝衝的說,“殿下,竟然您一意孤行,臣唯有一死才可明智——臣來生再來效忠殿下了!”
話說這,那個文臣就像那鮮紅的頂樑柱衝去,那架勢跟真的似的,可惜,宮殿裡的人都習以為常,這個文臣一個月總要有那麼幾天,習慣就好了,習慣就好了,和女人一樣,不安生。
蠻柏無語的翻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