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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亦徐臉皮後知後覺發紅，腳底像被鐵板燙了下，趕緊往旁邊騰出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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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7

顧亦徐悄悄推開辦公室的門，裡面空無一人。張晴大機率早吃午飯去了，根本沒想著等她上貢似地專程從樓上跑到樓下，再把藩屬國「烏漆嘛」的黑咖啡珍品呈上御桌。

顧亦徐輕輕放下買來的第二杯咖啡，悄無聲息的溜出辦公室，肩膀忽然被人後面重重拍了下。

接著眼前一黑，雙眼被捂住，故意裝作粗獷變樣的聲音怪異說：「猜猜我是誰。」

顧亦徐疼得吸氣：「佳佳你個沒良心的，下這麼重狠手。」

容佳佳笑嘻嘻跳出來：「這麼快就認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會把我當成張姐，把膽子給嚇破呢。」

「張姐怎麼可能開這種玩笑？」

提到這事，顧亦徐說不出的難受，「她只會想要辭退我。」

容佳佳去年暑假大學畢業，透過校招進入顧氏集團，青春洋溢美少女一枚，整個公司除了顧亦徐就是她最小。

佳佳拍拍亦徐的肩膀安慰她，「張姐性格就是這樣的，她對事不對人，否則怎麼能這麼年輕就坐到管理層的位置。不是針對你呀，去年我也是吃過苦頭過來的。我要做好了她懶得挑毛病，可要是做得不好，她能容忍一次兩次，但絕對事不過三。」

顧亦徐不解：「可她今天跟我說，我上班來遲三天了。」

「所以呀——」

佳佳的目光更加無法理解：「你竟然現在還留在公司裡，簡直是個奇蹟！」

「亦徐你是怎麼做到的啊，你是不是張姐的親戚？」

佳佳隨口一問，顧亦徐卻像是突然被踩著尾巴的貓。

「沒有的事……我到公司前都不認識張姐好吧……」

佳佳狐疑：「那她為什麼從不對你發火？」

「而且她也沒對你說過重話。」

「……」

那當然是因為張晴最最最上面的老闆是她爸顧董事長呀。

但顧亦徐無意讓更多人知道她的身份，否則許多事情都會立刻變味，訕訕道：「張姐雖然沒罵我，但不也總說要開我嗎。相比之下，我情願她說重話罵我。」

佳佳飽含同情地看向她，拉著一起到無人的小沙發坐下，周圍同事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吃外賣，要麼就是下樓去了附近的商業街。

「就知道你肯定忙得忘記叫餐，我剛點時順便幫你也點了一份，喏，看看是不是你平常的口味。」

顧亦徐接過袋子，開啟一看，全是符合食慾的飯菜。

她驚喜道：「佳佳，你真是我的賢妻。」

容佳佳傲嬌地白了一眼。

兩人一起吃著外賣，順便交換公司內部的八卦。譬如張三和李四分手了，跟公司的前臺在一起了，張三的前女友找到公司來了……

沒營養的八卦講了半天，卻格外下飯。

吃到中途，佳佳轉了下眼珠子，看到周圍終於走完了人，這才低聲道：「我告訴你個好訊息，你不準對外講是我說的。」

「什麼好訊息？」

佳佳神神秘秘：「你以後可以不用守著那臺印表機了。」她伸手指了指最邊上牆角的半人高印表機。

「真的？」

顧亦徐顯而易見的興奮起來。

「當然了。」

「這是早上你沒來那陣，我聽到李總跟張姐在茶水間聊天正說到你的事兒。」

容佳佳認真模仿老闆口吻，繪聲繪色道：「李總跟張姐講，『該給小顧分配點任務，參與到專案程序中來，不能因為小顧第一次實習，沒有經驗，就派她成天守著印表機列印資料、送資料，盡幹端茶送水的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