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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亦徐差點忘了它。
她摩挲著那塊墨玉,說:「你要是不戴,給我吧。」
程奕無所謂,反正這是顧亦徐送的,她想拿走隨時都行。
物歸原主。
程奕親手繫到她的脖子上,石頭墜在胸口那道凹陷,印著瑩白的身體,別具美感。
(刪)
……
·
·
從那天午後,顧亦徐開始頻繁做夢。
都說情愛擾人心神,可亦徐做得不是那類夢境。
她在夢中看到的場景十分陌生,往往看到的是片段,經常戛然而止。
背景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巍峨建築,黑色屋簷重重疊疊,密得喘不過去,像是風雨欲來前的厚重烏雲,遠處山巒疊嶂,松濤起伏,呈環形拱衛,圈出一塊屬於私人的領地。
似乎是某位富人的莊園。
來往人流如織,都是面孔陌生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他們形色匆匆,卻有條不紊,次序森嚴分明。
像是經過嚴格培訓的應侍生,遵守條條框框的禮制規格。
然而正經肅穆的表象下,那絲淺顯的諂媚討好,以及更深一層的畏懼,暴露這群人的本性——
事實上,這不過是屈服在馴獸師鞭子下的動物,或站立行走,或卑躬膝行,全憑上位者的喜怒。
前院靠近松林的一角,是片綠草如茵的草場。
一個小男孩在草坪上踢足球,面板很白,面容細緻,稱得上柔美,漂亮到模糊性別之分。
瞧著身量,孩子至多不過七八歲。
他有一頭黑色短髮,奔跑後微出身汗,小號白色球衣貼在後背,抬臂擦汗時,額發掠起往後,露出完整的面孔。
令人驚嘆的是,這個孩子竟然有雙墨綠色眼眸,碧綠如幽暗湖水。
凝視那雙眼睛,彷彿在看一泊森林冷泉,水質極清極淨,底處深不見底。
澄澈而深邃。
踢球時一個偏差,沒進球門,骨碌碌偏離滾向連綿起伏的房屋群。
他去追球,人小,跑起來卻不慢,像天然草場焉支山的一縷風。
一輛車從蜿蜒的林蔭小道駛出,聲音引起附近所有人的注意。
車身很快停下,下車的是個艷麗女人。
驚人的美貌,和無與倫比的優越身材,賦予她獨一無二的魅力和個人標籤,這使得女人在模特行業十數年來如一日,擁有不可取代的地位。
而她的瞳色,是本人最具有代表性的特徵之一。
草坪上的小男孩和她有著相似的眼睛,看見女人,不由自主地停下。
目視對方由遠及近。
孩子安靜而無聲看著,玻璃珠子般漂亮清澈的眼睛內沒有一絲波瀾。
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最近時,他們至多相隔不過半米。
清而冷冽的淡淡馨香襲來,喚起腦海中為數不多對母親的記憶。
眼底忽然有了變化,下意識上前一小步,伸手去觸碰她的裙擺,但女人擦身而過,一絲餘光也無。
虛虛收拳,只抓到一手空氣。
他停駐在原地,傭人把足球踢到腳下,他盯著足球呆呆出神。
屋內,面向庭院景色的窗後,男人將這幕盡收眼底。
身旁,他的下屬,一位忠心耿耿的管家低語唏噓:「這女人真是殘忍。」
「對著自己的親生兒子,竟然能一眼都不看。」
男人沉聲:「她不配作為一個母親。」
「可是先生,你有一個非常好的孩子。」
「至少在這一點,她是合格的。」
管家表情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