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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沒有。」
笛袖微嘆口氣:「但我不能給你提供正確思路。」
顧亦徐不理解,「為什麼?」
「我會選擇這麼做,是因為有一定把握。」笛袖說:「一是我們自幼相識,清楚他的為人;二是我已經感受到,他對我未必沒有感情。」
否則校慶時,用不著為了隨口一句玩笑,專程過來陪她出演。
一件無法否認的事實是,女性在感情中會處於弱勢地位——大膽追循本心,和沉迷戀愛到忘乎所以,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態度。
前者勇敢,後者愚蠢。
顧亦徐若有所思,「你說的『有一定把握』,是有多少?」
「至少八|九分。」
顧亦徐暗暗吃驚:八|九分?這都稱得上板上釘釘了。
看來笛袖並非一時沖昏頭腦,而是胸有成竹。
顧亦徐忽然脊背一陣發涼。
若是個能在每時每刻,看似隨性而為,實則每一步都經過深思熟慮——和這樣的人成為伴侶必然極具挑戰性。畢竟每件事情逃不過她的眼睛,這種人深情又極度冷靜,哪怕在任何處境下,都不會拋卻理性思考。
換言之,被這樣的人盯上,一旦出手,不落套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顧亦徐頗為苦惱,若是連笛袖也拿不定主意,她還能問誰?
笛袖細想片刻,感情的事,旁觀者終歸不好插手。
「既然你執意想試探……」
最終,她秉著中立立場,說道:「如果他是你認為合適、且可以信賴的人,那麼不妨放手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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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暫時告一段落,和朋友聊會兒天,即使沒能立即解決問題,但內心煩惱還是排解不少。
出了臥室,顧亦徐到客廳翻出托特包,準備拿課本寫會兒作業。她每次進門時總習慣性把包隨便丟在沙發上,等要時才去找。
顧亦徐在客廳聞到淡淡清香,牆角的花瓶上換了束鮮花,是梔子花。
她很快明白,程奕已經回來了。
程奕做事講究效率,對於不在意的,絕不肯多花費一點心神,而一旦對某人某事上心後,那表現完全不同。
所以他才會說,精力有限,只對重要的人才在乎。
顧亦徐猶記得第一次收到程奕送的花時,是個雨天。
雨勢又急又迅猛,回到家時,外套肩膀被打濕,褲腿以下全部濕透,傘尖上的雨滴在地面凝聚出一圈水泊。
但手上的花完好無損,鮮艷欲滴,完全沒有經歷暴雨沖刷的敗落跡象。
程奕捋了捋凌亂的額發,眼眸彷彿一同被雨水淋洗,清澈漂亮,又濕漉漉地,凝望著她。
顧亦徐一時怔愣。
不知是讓他先擦乾臉上的水,還是接過手裡的花。
……
程奕遞過來時,漫不經心地告訴她:這是下車後路過公園順手摘的。
說這話時,狀似匆匆低頭,眼神躲閃沒看她。
——竟然難得在害羞。
他第一次做這樣的事,為了迎合心意討好,所以動作格外生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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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顧亦徐知道人民公園裡沒有玫瑰,那兒種了不少月季,不知情的人往往會把月季和玫瑰弄混,但她不會弄錯。
她心底雀躍,但不說破。
此後,程奕總借著換花的名義給她送花。
兩個人隔著層旁若無人的窗戶紙,裝作若無其事地品味情調。
只可憐公園開花的種類越來越多,如今連夏季的梔子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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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奕忙時是真的忙,閒起來也是真的閒。
當他閒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