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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奕進了一家士多店,在櫃檯隨手拿盒糖果,付款。
餘光瞥過,那輛車在路邊停了下來,沒再跟著公交車。
程奕見之心底冷笑。
女店員收錢時,眼神不住這位客人身上瞟,他進店買了盒糖,卻沒開啟吃,徑直丟進揹包裡,轉身出門左拐。
店員一愣,隔壁是家體育用品專賣店,她剛才看到的男孩子相當白淨帥氣,脖子掛著摘下的藍芽耳機,穿扮運動系少年感十足,人卻透著股清冷,這一反差尤其令人難以招架。
店員尋思,他指定是來買體育用品。
程奕從印著「sport」字樣的專賣店出來後,背上多了個黑色長條布袋,他目不斜視,經過黑色車身前,沒有一刻遲疑停留。
裡面的人終於坐不住了,開啟車門出來。
對方叫了聲:「少爺。」
程奕停下腳步,側目看去。
這是個身姿筆挺、衣冠楚楚的成年男性,約莫三十來歲,依他的品貌,丟到任何一個上流社會的宴會中充當成功人士,都不會引起旁人的懷疑。但在程家,他連個管家都當不上,只是最普通常見的司機。
程奕半眯著眼,「你在跟蹤我。」
尾音並未揚起,而是確鑿肯定。
「我是按程先生的命令,接您回去。」男人糾正道。
「他要我回去,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程奕語氣滿滿譏諷,「他命令我去死,我便該去死麼?」
「程先生不會這麼做。」
「你不是他,沒資格說這話。」
「……」
「是。」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程奕加重語氣,「別再跟蹤我。」
男人隻身擋住路,「少爺,程先生太久沒見您,他很想念自己的兒子。」
「他有這麼多兒子,不缺我這一個。」
「程家對外承認的永遠只有一個孩子,其餘不見光。程先生再意的只有您。」
程奕露出個諷刺的笑容,「那我是不是應該還感謝他?」
「少爺……」
「別這麼叫我。」
難以想像,竟然會有如此奴性的人,彷彿他們與外界脫軌,生活在封建社會,仍使用帝王家臣、卑躬屈膝的那一套。
程奕眼底愈發寒涼,鄙夷道:「我不回去,滾開。」
「在我面前擺什麼父慈子孝的戲碼。」
程奕寒聲道:「真夠噁心的!」
男人沉默了。
但今天無論如何,他也要將程奕帶回新加坡。
程奕面沉如水。
他認為暴力解決不了問題,但是見到眼前這人,毋寧更確切地說,是透過這個「傳話」的機器,記起那個最痛恨的男人,所有理智瞬間被躁鬱、怒火焚燒殆盡!
程奕只想說一句——
去他媽的。
他解開身後的袋子,拎出一根長長的金屬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錘在車前蓋上,金屬鐵皮瞬間凹陷進一個深坑,車身尖銳鳴笛,附近路人們驚恐地看過來。
程奕根本不洩憤,緊抿唇一錘接著一錘,鋼製實心棒球棍將賓利車身砸得坑坑窪窪,拉到維修廠,都只能重新定製外殼金屬。
男人臉色鐵青,卻沒有阻止,任由程奕施展,他年少時曾和位武學宗師學過兩年散打和擒拿,力勁勝過絕大數普通人,最後棒球棒彎折報廢,程奕出了一身汗,霍然轉身,一下下深深喘息,目光如炬盯著眼前男人,森然幽黑的瞳孔如同盯上一頭勢必扭殺咬斷脖子的獵物!
男人喉嚨發緊,逐漸感到呼吸阻滯,警惕地緩緩緊握住拳頭。
從程奕面沉如水的陰翳表情,他彷彿看到了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