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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潤的鼻尖如貓兒般輕輕聳動,沈觀衣驟然明白過來探春說的味道是什麼,「這馬車內燻過香。」
那是李鶴珣喜歡的香味,如冬日雪松,凌冽淡雅,他的物件兒上幾乎都沾著這種味道,用她的話來說,便是這麼些年早就給他醃入味了。
前世她有一段時日想學著上京貴女們弄香,彰顯自己的高雅,於是每日晌午李鶴珣處理公務時,她便懶洋洋的趴在他身上折騰給他抹香,互不耽誤。
無論多濃烈的香味,最終似乎都會消散,除了他身上的松香。
後來她才發覺,不只是李鶴珣,上京貴族子弟,薰香便如同飲茶一般尋常,那是身份的象徵,更是為了區別世家與寒門的不同。
沈觀衣瞧了一眼探春沒見識的模樣,想來她先前應該從阿讓那裡學到不少上京城的規矩,所以才會自己琢磨著在她的衣裳被褥上薰香。
眼下觸及到了她不知曉的規矩上,正是新奇的時候。
歸言見裡面遲遲不曾說話,方才在心中打好的腹稿忍不住溜了出來,「二小姐,您身上的傷沒事吧?」
沈觀衣回過神來,聽阿讓一問,這才察覺到肩胛蔓延至腰窩那一片有些疼,她頓時蹙眉,「有事。」
歸言握著韁繩的手一緊,回想起方才公子的囑咐,訕笑道:「屬下認識一個大夫,能活死人肉白骨,治傷更是不在話下,待屬下送小姐回府後,便叫那人來給小姐瞧瞧。」
「好啊。」
「不過那位大夫吧,脾氣有些不好,不喜歡不聽話的病人,到時候恐怕小姐還需多擔待。」
脾氣不好?能有多不好?
沈觀衣不以為然。
半個時辰後,沈府。
紗帳被纖細的手指猛地掀開,沈觀衣怒道:「你讓我半月之內足不出戶,臥床休養?」
「我是殘了還是遭了內傷,不就背上淤青一片,那也並不影響我平日走動啊。」
說罷,她狠狠的瞪向一旁的歸言:這就是你找來的庸醫?活死人?肉白骨?
治死人差不多!
歸言心虛的別開頭,不敢吭聲。
大夫面不改色的收拾桌上的瓶瓶罐罐,頭也不抬的道:「小姐的傷勢瞧著沒有大礙,但再耽擱下去,就會傷到骨頭。」
「傷筋動骨一百天,小姐是想修養半月還是三月,但憑您自個兒做主。」
沈觀衣不說話了,狐疑的瞧著大夫,「你的意思是我現下並未傷到骨頭,那為何耽擱下去便會傷到了?」
「信與不信在小姐自己,多說無用,老夫能告知小姐的便是,若傷到骨頭,那滋味比之嗜心剝皮也差不了多少,小姐不信,也可以另請高明。」他雙手抱拳,背著小箱子便要走。
嗜心剝皮之痛……
想起那時的滋味,沈觀衣面目蒼白,哆嗦著唇,顫著音兒喚道:「等等。」
大夫回過頭來,見沈觀衣與先前張牙舞爪的模樣大不相同,眸中竟帶著殷殷懇求,「若我聽你的,你能保證我不會、不會……」
見他緩慢的頷首,沈觀衣頓時鬆了口氣,抿著唇重新躺在床上,自己乖乖的將被子捏在腋下,對著大夫討好一笑。
「小姐要記得按時服藥,藥膏也不能斷,否則……」
「放心。」沈觀衣信誓旦旦,眉眼認真,「我很聽話的。」
歸言見此,總算卸下了心中的重擔,與沈觀衣告辭後,親自送大夫離開。
二人走至沈府外,歸言才笑道:「此事多謝於大夫了。」
「好說。」於大夫提了一把肩上的藥箱,見歸言欲言又止,明白他想問什麼,「二小姐身子無礙,背上也都是尋常傷。」
「那您方才開的藥?」
於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