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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身體也失去平衡,從馬上墜落下來。
一旁的侍衛鬼木見狀,急忙上前扶住他,並迅速帶著他去找當地的大夫診治。
“大夫,情況如何?”鬼木心急如焚地詢問道。
那位大夫緊緊皺起眉頭,深深地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唉……已經回天乏術了……”
聽到這個訊息,鬼木心中一沉,但上官哲舟依然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用微弱的聲音對鬼木說道:“鬼木,帶我回京城……”
鬼木淚流滿面地點頭,哽咽著說:“好!”
鬼木準備了馬車,用的是最快的馬,揚起馬鞭,疾馳而去,朝著京城的方向飛奔。
沒想到,他們正好與凌玥相遇在清河城中。
鬼木痛哭流涕地對凌玥喊道:“王妃,王爺他被南宮拓暗算了,被他下了蠱毒……”
凌玥急切地拉住上官哲舟的手,感覺到他的脈搏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
這一路多虧了他深厚的內力支撐,才勉強撐到現在。
“阿舟……”凌玥輕輕喚著沉睡中的人。
上官哲舟聽到那熟悉而又親切的聲音,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眼中滿是疲憊和眷戀,艱難地吐出幾個字:“玥兒……”
凌玥溫柔地回應道:“我在。”
鬼木默默地退了出去,給他們留出足夠的私人空間。
上官哲舟臉上露出一絲滿足的笑容,有氣無力地說:“能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見到你,真好。”說著,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試圖觸控凌玥的臉龐。
凌玥淚水奪眶而出,緊緊握住他的手,哭喊著:“阿舟,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們馬上回府去找嫣兒,找外公,你一定會沒事的!”說完,她想起身帶他快點回京。
上官哲舟卻輕輕地搖搖頭,拉住了她,語氣堅定但又充滿不捨:“不,我已經堅持不住了,對不起,不能陪你到最後了……”
凌玥哭的撕心裂肺,“不要走,上官哲舟……!你怎麼能拋下我一個人!你怎麼可以……”
“對不起……”上官哲舟眼角也流下了眼淚,“有阿紫在,你和嫣兒都不會有事的,她會幫你們解決一切的事情,她若真的不幫,你就說是我求的,她一定會幫的……”
凌玥哭著搖著頭,她拒絕道:“我不聽、我不聽,二妹妹也從來都不認我,她和嫣兒關係還那麼僵,我和嫣兒都不能離開你,你怎麼能這麼走……嗚嗚……”
上官哲舟無力的流著眼淚,“對不起,阿紫、她會的……玥兒,答應我,你要好好活下去,照顧好自己,阿澈就交給你了……”
上官哲舟還想說些什麼,但他再也開不了口了。
他的意識開始消散,腦海裡開始浮現與上官嫣的小時候———“哥哥,你要好好練劍,然後保護我、保護妹妹,我們一定能找到阿紫的!”
浮現出與元無憂有關的畫面———那天,他離京遙望城牆時,那抹淡紫色的身影映入眼簾。她的眼眸裡閃爍著淚花,二人剛對上眼神,她便趕緊躲到了一邊。
這個、嘴硬心軟的傢伙......
還有他的娘子凌玥,他們初遇時,也正是在清河城。
當時,她手勒韁繩,腰間一把佩劍,英姿颯爽。
只見她嘴角一揚,颯氣地問道:“怎麼,世子爺要不要幫忙啊?”
還有上官澈軟糯糯的模樣,他開心地朝他跑來,伸著小手,奶聲奶氣道:“爹爹~抱抱~”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一滴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流了下來,他捨不得,他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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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上官哲舟屍體拉回京城的日子。
整個京城的人們都聚集在城門口,默默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