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霂從小長到大都生活在這裡,離開了數月,故地重遊,心中無限慨嘆,眼前也恍如電影回放般呈現出外婆發生在這座城市的悲喜怨怒。
春去春來,花落花開,七十年光陰轉瞬即逝,紅顏變枯骨。
林霂側仰起腦袋望向蕭淮。他牽著她的手目視前方,五官是那樣的美好,神色又是那麼的溫柔,隱約帶著一點蕭承翰的影子。
她歪了歪腦袋依偎上他的肩膀,與他十指緊扣,慢悠悠走向老洋房。
大門沒有任何變化,門楣依然是富有中式氣質的深色外觀,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花紋。她登上臺階,注意到浮雕仿古門牌更換過了,不僅刻著地址,還多了行小字:林公館。
老洋房曾經採用深褐色木材作為主體裝修風格,整個空間裡流淌的氣氛雍容莊重,但又過於莊重。林霂一個人住在裡面,難免感到壓抑。
如今這裡面目一新,採用了瑰麗的色彩,又選取花樣繁多的裝飾,讓整幢洋房看起來富麗堂皇又不失奔放。
林霂來到二樓,步入自己的房間‐‐這裡已經被改成主臥,擺了張紅褐色的雙人柱床。牆壁上掛著一幅色彩濃鬱的油畫,一看筆觸便知是西蒙的作品。
林霂訝異地看著畫中的蕭淮,一轉臉,對上現實世界裡蕭淮的眼睛,那眼底的繾綣深情和油畫裡呈現出來的情愫一模一樣。
她頓了下,問:&ldo;油畫有名字嗎?&rdo;
&ldo;沒有,等你決定。&rdo;
&ldo;就叫&l;愛人在身旁&r;吧。&rdo;她說完,以一個愜意的姿勢躺在了柔軟的床墊上。
睨了眼立在門口的男人,她拍拍身邊的位置,撒嬌:&ldo;快來。&rdo;
蕭淮照辦,擁她入懷的那一刻,問道:&ldo;喜歡這幢房子嗎?&rdo;
&ldo;喜歡。&rdo;
&ldo;送給你。你看看還缺什麼,我現在就去補辦。&rdo;
林霂不語,單手撐著腦袋,側目打量身邊人,若有所思:&ldo;嗯……好像缺你。&rdo;
話剛落,她伸出兩手摟著他的脖子,臉埋在他的胸口,耳根子紅紅的:&ldo;次臥空著,你願意搬過來一起住嗎?我希望從今往後的每一天,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你。&rdo;
蕭淮的喉結滑動幾下,緩慢地吐出一句不帶情緒起伏的話:&ldo;內地的法律不保護未婚同居,你要不要考慮清楚再做決定?&rdo;
&ldo;不用。反倒是你,身份特殊,需不需要在同居之前簽訂什麼協議……&rdo;
&ldo;不需要。&rdo;
他斬釘截鐵打斷她的話,她沒有再說什麼,除了輕聲細氣&ldo;嗯&rdo;了聲。
他擁著她,嗅到她髮絲上的淡香,心裡很高興,又有點無措:&ldo;我們要不要去逛逛街,或者買點什麼,慶祝一下即將到來的新生活?&rdo;
她笑了,出其不意地在他的俊臉上偷襲一口:&ldo;你現在歸我,我也屬於你,這便是對彼此最好的慶祝。&rdo;
他定定地看著她,再說話時,嗓音忽就啞了幾分:&ldo;你等我會兒,我現在就去酒店退房,把行李提過來。&rdo;
他起身下樓,邁開長腿,一步兩個臺階向下走。
不一會兒她聽見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走到二樓的露臺,透過窗戶看下去,看見他正在倒車。
她柔柔地喚了聲:&ldo;。&rdo;
車窗降下,他探出頭,目光像是一泓溫暖的泉水將她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