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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真是好福氣,轉眼又有了身孕。”顧琳清嘆著氣說道,“不像我,連喪三子,沒有這樣的好運。” 寶珠無奈地看著坐滿自己一屋的皇后黨,原本有孕後避免節外生枝,都是稱病不出。 啟鈞策心疼不已,便免去寶珠的晨昏定省。 可耐不住皇后一行人對雲璃院的虎視眈眈,今日還未到中午,便浩浩蕩蕩的都來了。 “娘娘這是哪裡的話,”寶珠學著顧琳清做作的樣子說道,“臣妾的孩子,依舊尊稱您為嫡母啊。” 柳貴人聞言立馬附和道:“就是啊皇后娘娘,自古妃嬪的孩子都統歸皇后教養的。” 一雙丹鳳眼撇了下寶珠,繼續巴巴地說道:“憑她寵妃也好,都是這個道理。” 寶珠執起帕子掩了掩嘴,不屑於看柳貴人這般踩高捧低的嘴臉,但也不得不說,她真是皇后忠心耿耿的狗腿子。 “誒,臣妾記得柳姐姐也是有兩個公主的人,怎麼不見柳姐姐送到坤寧宮養著呢,莫不是說別人的時候就可以,自己卻不捨得吧?”寶珠掩嘴笑道。 “你···”柳貴人知道寶珠對她的話不滿而嗆聲,但此刻她不管如何回答都是錯誤的,只能憋著一口氣坐在一旁。 “好了,看著你們為陛下開枝散葉,本宮也是高興的。”顧琳清不滿的瞪了一眼柳貴人說道。 “但是也許久未見你去本宮那坐坐了,大家都是姐妹,莫要生分了才好。”顧琳清眼中滿是假意的慈悲,拍著寶珠的手說道。 寶珠奇怪的望著顧琳清,終於在氣氛尷尬前婉轉一笑說:“沒有娘娘,就沒有今日的寶珠。” 柳貴人和貞才人面面相覷,大家都聽出了寶珠和顧琳清之間的明爭暗鬥。 “臣妾,自然對娘娘感激涕零。”寶珠說道。 顧琳清走後,留下一大堆補品。有了前車之鑑,寶珠遠遠地站著,並不靠近。 想起姜蘅曾說太醫院的蘇太醫是她的心腹,立馬喚來一一查驗。 現如今寶珠倒是十分感激當初啟鈞策非要自己陪著去查鹽稅,才讓自己和姜蘅相熟。 相比起顧琳清的笑面虎,姜蘅更是恣意灑脫,不愧是將門虎女。 而姜蘅這棵大樹遠比顧琳清來得更加實在,姜家門生遍地,哪怕是當初害得姜蘅成為寵妃的那一場禍事,都有人願意為了姜家揭竿而起,足見忠心。 而姜家的勢力滲透入各個部門,遠至邊疆都曾有人受過姜家的恩惠。 自高昱死亡的真相被揭開後,姜蘅便開始暗中召集姜家的勢力。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女人的仇恨,尤其是因為愛的時候。 這樣一來不僅為寶珠開啟了宮外的渠道,就連找人辦事都輕鬆了許多。 寶珠身上那種毫無依靠的空洞感,也開始消散了。 在院中待久了,難免覺得乏累,寶珠拉著月奴一同前往湖邊泛舟。 荷花已快過了花期,還剩幾朵倔強的任醒目的掛在荷葉上。小舟劃過,撥開湖水連連。 寶珠趴在船邊,用手撥弄著湖水。看到蓮蓬中的蓮子飽滿,不禁紅了眼眶。 月奴見狀連忙停下划船的動作,掏出手絹給寶珠擦著眼角的淚問道:“姑娘這是怎麼了?” 寶珠吸了吸鼻子,苦笑著搖搖頭說:“從前在家中,阿媽總是會採下蓮子做甜水,去掉蓮心,唯剩甘甜。” 月奴擔憂地看著寶珠,自宋家覆滅,寶珠時常做噩夢。不是夢見宋家被滿門抄斬的血腥樣,就是哭喊著父母不要走。 她自幼陪著寶珠一起長大,怎麼會不心疼呢? “姑娘···”月奴輕輕的說道。 寶珠昂起頭,讓淚水往回倒流,卻怎麼都抑制不住地往下滑落。 “月奴,你說人生真的有來世嗎?”寶珠哽咽著問道。 月奴搖搖頭,“奴不知道。” “若是有,”寶珠難過得幾乎就要碎掉,“我多想再做阿爸阿媽的女兒啊。” 寶珠掩面而哭,湖面上的水鳥悄悄地飛走了。 過了許久,寶珠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轉而告訴月奴可以回去了。 月奴划起小舟,慢慢地往湖邊而去。 “娘娘,那有人。”突然月奴指著岸邊小橋上說道。 寶珠望過去,那人背對著夕陽,逆著光寶珠有些看不清,眯起眼睛努力地張望著。 依稀看得出是一個少年的輪廓,直勾勾的面對著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