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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早與她已無關了,她不必探究。
服務員拿了紗布,消毒的藥水等東西,替他清理傷口。飯店的經理也匆匆的過了來,殷請恭敬的連連陪不是。眾人也停了下來,紛紛過來問候。
人擠到了一起,空氣悶悶的,彷彿要喘不過氣來。偶掃了幾眼過去,那紅還是不停,雖然細細小小的幾塊地方,卻讓人心頭髮顫的。她只覺得難熬,跟邢利鋒說了一聲:“我去一下洗手間!”已走了出去,腳步很快,彷彿有人在追趕似的。
走廊上的空氣還是很悶。其實這麼高檔的地方,自然是中央空調的,任何一處的溫度都是恆溫的,溼度也是控制的。沒有道理會悶的。
她將冷水撲到了臉上,很冰,很涼,正好適合她,可以清醒些。冬天的水自然是這個樣子的。她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很好,很平靜,很從容,很淡漠,一切如常。但怎麼掩蓋,也是騙不了自己的,那初見時的痛楚,那見他受傷時的慌亂……原來她已經動了情了嗎?她呆呆的看著自己,鏡中的自己,一臉的落寞,好久,好久,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就是她趙子默。
略略塗了點保溼乳液,刷了些唇彩,整個人瞬間亮了起來。怪不得都說化妝品是女人最親密的朋友!她吸了幾口氣,扯了扯嘴角,露出恰倒好處的微笑。
出了門,他竟靠在走廊上。彷彿就在等她。她裝作沒有看見,擦身而過。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很用力。用力的她能感覺到一絲的疼痛,從手腕透過經絡一直傳到了心裡。她低低的道:“放開我!”不想再與他有什麼牽扯了。她不能,她不敢,她也不想!
四周很靜,靜得可以隱約聽到附近廂房裡傳出的嬉鬧聲。他與她就這麼拉扯在洗手間前。一時半會或許沒有關係,但時間長了定會遇見熟人的。她咬了咬牙,恨恨的道:“江修仁,你給我放手!”他呆了呆,重複了她的話:“放手?”凝視了她好久,方才露出一絲苦笑:“誰能放了我?”
她冷冷的看著他,心中怒到極點,用盡全力的甩開他的手。他依舊抓的很緊,彷彿這輩子也不要放手似的。她笑了出來,在他眼裡竟有一絲媚惑,彷彿是吸食了鴉片,總也戒不掉。她的聲音冰冷的傳了過來,彷彿外頭呼嘯的北風:“你到底放不放手?”他看著她,定定的:“不放!”
她點了點頭,決絕的看著他,胸口起伏不定,彷彿極力在壓制。但還是忍無可忍,抬起手臂。“啪”的一聲,他臉上出現了微紅。
遠處包廂出來的聲音,有人開門而出,依稀還有談話的聲音傳了過來。他看了她一眼,緩緩鬆開了手指,放開了她的手腕。她深呼吸,慢慢的,從容的離開。走廊上,有人交叉而過,笑嘻嘻的與她點了點頭,算是招呼,原來是他們包廂的人。
站在門口攔計程車,天寒地冷的,連計程車生意也紅火起來。竟然好久也沒有一輛經過。黑色的一輛別克車停了下來。搖下了車窗,原來是於經理。只見他笑著道:“小邢,上車吧!今天我就當司機,負責把你們送到家。”邢利鋒連連推脫,只說不好意思。那於經理依舊笑呵呵:“沒關係,順路而已。天這麼冷,凍了你沒有關係,凍著女朋友就不好了!”
拉開車門,他竟然就坐在後座,連邢利鋒也略略吃驚,等在副駕駛座坐下,才客氣的道:“江總,你傷口好些了嗎?”想來是江總手受傷了,無法開車回家。他笑了笑,看了身邊的她一眼,坐得很遠,緊貼著車門:“不礙事!”
車子裡有淡淡的音樂,是蔡琴的《被遺忘的時光》:“是誰在敲打我的窗,是誰在撩動琴絃,那一段被遺忘的時光,漸漸地回升出我的心坎……”輕柔的前奏,在若斷若續中慢慢加強,時光似乎在此時被雕刻。蔡琴的歌就像一杯歲月的美酒,越是久遠,越是香醇。她波瀾不驚、低迴委婉的歌聲,是一種被遺忘了的古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