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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爪子從看守所出來,背了一屁股債,決意孤注一擲,跟江波死磕到底。為救二虎,孫大爪子籌了一筆錢,到省城見黑蛋,黑蛋引見了史雲彪,送上大禮。
黑蛋盛情款待了孫大爪子,兩人各懷鬼胎,黑蛋派刀疤臉和五個兄弟跟著孫大爪子回去。
臨分手,黑蛋悄悄問孫大爪子:“那個姓江的,就這麼算了?”
孫大爪子一咬牙,趴在黑蛋耳朵上嘀咕了幾句。
黑蛋一怔,問“把握嗎?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孫大爪子恨恨地說:“管不了那麼多了,不是魚死,就是網破,兄弟能不能翻身就看這一把了。”
鷸蚌相爭,漁人得利,黑蛋不怕火燒得大。便別有用心地拱火說:“有道理。”
孫大爪子在黑蛋的肩膀上親熱地拍了拍說:“老話說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這事兒,兄弟還得助我一臂之力。”
黑蛋很痛快地應承說:“這還說啥了,什麼你呀,我呀,咱不是一起的嘛。”
刀疤臉帶著五個馬仔回到石佛縣城。安頓好馬仔們的吃住,刀疤臉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派馬仔去石佛山景區醫院,探聽球球的情況,是死了,帶是活著。
球球幾次出擊,咬傷了十幾個馬仔,一口下去就撕下一塊血肉,快如閃電,防不勝防。提起球球,所有的馬仔都心有餘悸,簡直成了馬仔們無法擺脫的噩夢。刀疤臉發誓除掉球球,不然,馬仔們畏懼如虎,這隊伍就沒法帶了。
兩個馬仔立即去石佛山景區醫院跑了一趟,回來對刀疤臉說:“哥,整明白了,那條狗沒死,不過,還昏睡不醒呢。醫生和護士都說不行了,成了植物狗了。姓於那個傻小子不死心,沒黑沒白地守著。我親眼看見的,姓於那小子小臉兒蠟黃,瘦成叨螂了,再折騰幾天,狗不嚥氣,他先完犢子了。”
刀疤臉問:“真的假的?不是扯犢子吧?”
馬仔指天發誓說:“大哥,誰扯犢子天打五雷轟,跟誰扯犢子,我也不敢跟大哥扯呀。”
刀疤臉點點頭,得意地笑了。球球廢了,是刀疤臉的業績,從此,馬仔們沒什麼可怕的了。於龍再厲害,獨木難成林。
球球仍然昏迷不醒。
球球已經昏迷第十二天了,完全靠輸液維持著一口陽氣不咽,瘦得皮包骨頭。
於龍的傻勁又來了,他一天24小時不離開病房,茶飯不思,夜不成寐,十幾天下來,把自己也熬成了一把骨頭。
大家對球球已經不抱希望,現在更擔心於龍,如此下去,如何是好。可是,無論是誰,無論怎麼勸,於龍都充耳不聞,無動於衷。
這天,江波,江峰和江月從醫院探視回來,坐在辦公室犯了愁。江波嘆著氣說:“這樣下去不行,眼瞅著把於龍熬完了,發現沒?人都脫了相了。”
江月陰著秀美的小臉,無奈地說:“那咋整?誰勸也沒用,我看,這小子不光是有點傻,還犟地要死,是頭犟驢。”
江峰呵呵一笑,撓撓頭皮說:“我看,這不能說是犟,這小子有點死心眼是真的,我也正敬佩他這一點。其實沒別的,他跟球球有感情,於龍是個重感情的人,這一點應該理解他。要我說,這事不用愁,交待醫生,對球球繼續盡力治療,還有,多派幾個人輪流陪護,即陪護球球,也陪護於龍,勸他多吃點飯,多睡點覺。無論球球結果如何,咱盡全力就得了。”
江波點頭說是,只能這樣。
江月想了想,在一張a4紙上寫了幾筆,按鈴叫來秘書,吩咐道:“你去安排一下,從明天起,這三個人抽調到總部臨時幫忙。”說完拿起a4紙交給秘書,秘書看了看,三個人是:秀麗,孫超和三胖。
秘書不解地問:“讓他們,來總部?幫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