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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把我的牛仔褲給拔掉了,還自言自語說道:“哇,今天主人去地府的時間可真長,終於讓美稚子成功地扒掉一次褲子了。”
我忽然看見在月光之下美稚子濃密的黑髮裡出現了一根白髮,顯然,她還沒有發現,萬一她明天早晨發現了這根白髮該怎麼辦?不,我不能讓美稚子知道她開始衰老的事實,不能讓她知道,那樣她一定會崩潰,一定會傷心,我不想她傷心,我希望她永遠快快樂樂地做我的女王,我喜歡她頤指氣使的樣子,我也喜歡她溫柔嫻靜的風格,我喜歡她的一切,但是我不喜歡她離開我。
正當我腦海裡天人交戰的時候,美稚子的動作卻是停了下來,她沒有再繼續扒我的衣服,而是和我並排躺在了一起,深情地看著我的臉,輕輕地吻了一下我的額頭,喃喃自語地說道:“主人,美稚子陪不了您多長時間了,您也只有靈魂出竅的時候才會這樣安安靜靜地任我擺佈,我多麼希望我們能夠永遠像以前一樣打打鬧鬧地生活下去,你繼續躲,我繼續追,得不到的才永遠覺得珍貴。不是美稚子非要纏著主人做那件事,是美稚子知道主人長生的寂寞,想讓主人永遠有一件做不完的事情,一直抗拒做下去就沒那麼寂寞。”
原來美稚子已經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我還當她是不知道,我心痛,彷彿有人捏緊了我的心臟,使勁地要將它扯出我的胸膛,痛,痛徹心扉!
美稚子繼續說道:“主人,美稚子洗澡的時候發現自己有白頭髮了,我開始衰老了,也許命不久矣了。我不怕,真的,我不怕死,我得艾滋病的時候,我就想好了一死了之。但是上天讓我遇到了主人,讓我快樂了二十年,這二十年您讓我有了數不完的財富,讓我活得像個公主,像個女王,其實我更想做您的妻子,甚至是您的女僕。我怕,我怕我走了之後,您會更加寂寞,您會不敢去愛,您會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旅行,一個人說話。”
我的淚水奪眶而出,我不顧一切地抱住了美稚子,翻身壓了上去。美稚子大驚,叫道:“主人,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