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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任自己的思維穿梭在記憶的河流,我極力抑制自己的淚水,可是沒有用它還是在我的眼眶裡漫溢位來。我到洗手間洗了把臉,這才發現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一天過去了,奇怪的是我並不餓一點也不餓。我又要面對再次的睡眠,睡眠,這詞現在對我來說多麼難以忍受,今夜又會出什麼事?我不能去想像,也無法想像。我的敵人是我自己,我卻不知道我要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莊重的坐在電腦上把我想對另一個我說的話打了出來&ldo;告訴我,你要做什麼?告訴我,怎麼樣才能請你離開?告訴我,你已經做了什麼?告訴我,如果你不離開,我們怎麼才能不彼此幹擾。&rdo;
我還想再寫什麼,可發現已經沒有必要了,或者說我也不知道還要寫什麼了。我把電腦關上了,明天早晨只要電腦還開著,我就知道它又來了。在電腦關閉的那一刻空氣中彷彿有白光閃過,隨即一邊黑暗,伴隨著黑暗的一陣讓恩不寒而慄就寂靜,我知道這寂靜不僅僅來自這個無人的小區,更來自我的內心。
我躺在床上,手裡緊緊抓著那個面具,我告訴自己不要怕,不要怕,只有面對才是唯一的選擇。我的腦子混亂的五彩繽紛,就好象數條高壓線被捆在了一起,隨時迸發著刺眼的火花,很耀眼,可你想看清楚的時候又馬上換了一種顏色,無法琢磨。
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睡去了。&ldo;當。。。當。。。當&rdo;我朦朧著,不知道是幻是真,我聽到了敲門聲?黑暗裡我豎起耳朵,又沒了聲音,我想這一定是夢,當我轉身又要睡去的時候,又覺得不對,因為剛才是聲音是那麼清晰,我從床上坐起,看著黑洞洞的門。。。卻再也沒有聲音了。。。真的是幻覺嗎?我不可能聽到我自己敲門的聲音,而我的情人又已經痊癒了,怎麼會有人敲門呢?就在我想再次躺下的時候,才覺察到房間很亮,電腦居然又是開著的。
我連忙爬起來,走到電腦前面,電腦邊放著那個面具,而我記得昨天晚上我是抓著它入睡的。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間,凌晨3點,那麼說我已經完成了一次夢遊,又回到床上睡覺了?電腦裡有個留言,很簡單的一個門牌號碼,其他的什麼都沒寫。這個門牌號碼代表著什麼?是要我去看什麼嗎?我仔細看了看那個地址,居然就是在我現在所在的這個小區,而且。。。就在我的樓上。
這一定是要告訴我什麼,我要不要去看?去是一定要去的,可什麼時候去?我回頭看了看幽黑的門廳,這時候我感覺那裡就像藏著什麼妖異的鬼魅,而且它還在對我微笑,讓我過去。要等到天亮嗎?我猶豫著。我知道我不可能再誰去了,與其這樣在空蕩蕩的房間裡等待,我不如去看看到底它要我知道什麼。沒什麼可怕的,我的敵人不要鬼怪,只是我自己。
我把房間的燈都點開了,光明中我覺得稍微鎮定了一點。房間的門被我&ldo;吱吱嘎嘎&rdo;的開啟了,外面的黑暗張開雙臂準備迎接我,這像極了恐怖電影裡俗套的橋段。我把手機蓋開啟,這是我唯一能攜帶的光明,我現在覺得不吸菸未必就是好事,如果有個打火機會好的多。
黑暗完全把我吞沒了,我現在只能看到前面一米多遠的地面,在手機藍盈盈的光芒中,班駁的地板上的凸凹都變成了變幻末策的鬼臉,就好象一張張人臉鋪就而成,一個個生動的表情。我深吸一口氣,一步步的踩到這些面孔上,我聽到&ldo;咯吱&rdo;&ldo;咯吱&rdo;的悶響,這是他們的呻吟還是他們的嘲笑?
我用盡氣力在黑暗中掙扎,每邁出一步都要制止身體的顫抖,我簡直就是在泥沼中跋涉著。終於走到了樓梯,我抓緊樓梯扶手,雖然在這裡這麼長時間,可我第一次要依靠扶手才能上樓。冰冷的扶手卻讓我不敢放開手,這是我現在唯一能抓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