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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胭連忙道:“兒媳不曾提過這事,是向大爺說起近日開支多,大爺就順口說原先他的月俸都是母親在領,要不然後面就讓母親不必勞心,讓我去領罷了,我就說都憑大爺的意思。”
張氏輕哼一聲,明顯不信:“我的意思,你才進門,府上人情開支也不用你管,你手上用不了那麼多錢,何必這麼急吼吼的要把錢自己管著?你也不怕被人說閒話。”
魏芙幫腔道:“不是我說,大嫂一下子拿那麼多錢,用也不知道怎麼用。”
宋胭自然知道婆婆是聽了魏芙的攛掇,不準備把魏祁的俸祿給她,這種時候她是多說無益,但魏芙的話實在讓她生氣,似乎就在諷刺她沒見過多的錢,便還口道:“二妹說笑,就算大爺的錢在我手裡,我也是看管,而不是揮霍,多數的錢不都留著以後嫁女娶婦麼?”
魏芙半晌說不出話來,卻又明顯被惹怒,最後道:“什麼揮霍,大嫂的意思難道是母親會揮霍?”
宋胭實在不想理她了,同張氏道:“母親知道,我自然不是那個意思。”
“哼,那又何必急著管錢?我還聽說有人拿了婆家的錢補貼孃家呢!”魏芙道。
宋胭冷了臉色,開口道:“二妹,你這話……”
“算了,都少說幾句。”張氏帶著斥聲道:“這事就這樣吧,老大那裡,我再同他說一聲,錢就先放在我這裡,你真想要,等過個兩年,有了兒女,開支大了,你也沉穩些,那時候再拿不遲。”
宋胭極盡剋制道:“是,全聽母親安排。”
從宜安院出去,她委屈得幾乎哭出來。
原本沒想過拿魏祁的俸祿的,她都不知道他俸祿是婆婆在領,明明是他自己提起的,現在卻要讓她來受這一頓氣。
魏芙實在是欺人太甚,可她有婆婆護著,自己只能生生忍受。
回到自己院外,眼眶早已紅了一圈,又想起魏曦還被安排在房中讀書,怕被她看見,便在院外站了好一會兒才進去。
她在心裡想,也許這事還要和魏祁說一說,不只是錢,還有魏芙對她的惡意。
魏祁卻是到入夜都沒過來。
她知道他下午就回來了,此時必定又在景和堂忙著,也不知用過飯沒有,便找了過去,看他有沒有閒下來。
天色帶著些殘亮,不用提燈,她到景和堂,正見到丫鬟拿著漆盤,從魏祁房裡出來,見了她,一笑,恭聲道:“大奶奶。”
宋胭認識她是婆婆身邊的大丫鬟之一,彩玉,也溫和道:“彩玉姑娘怎麼到這兒來了?”
彩玉道:“姑奶奶拿來的糕點,太太讓我給大爺送一些來。”
“勞煩姑娘了。”宋胭說。
兩人打完招呼,彩玉去了,宋胭徑自去魏祁房中,他房裡已經燃了燈,此時正在書案旁寫著什麼。
他身量比國公府其他幾個少年都高大一些,據說曾經親自帶兵與匪寇對陣,身上帶著些武人的剛猛之氣,但此時在燭光下伏案疾書,卻又有一種溫和沉靜,從她的角度看他的側顏,倒真是劍眉星目,鼻若懸膽,玉嵐說得對,他確實是俊朗的。
無意識地,她想起他昨夜的溫存來,在她耳邊說讓她喚他夫君,那樣的他幾乎不是他。
臉頰微熱,她猶豫片刻,終究是不好意思在有光亮的情形下開口叫夫君,便緩步走進去,魏祁聽見聲音抬起頭來,她關心道:“怎麼這麼晚還在忙,用過飯嗎?”
魏祁回道:“用過了,晚上你先睡,我不定要到什麼時候,若太晚了就不過去了。”
“事情哪有做完的一天?”宋胭說著,看到他桌角放著的一盤紅豆蜜糕,一碗銀耳羹。
顯然這就是彩玉送來的,到現在還一口沒動,宋胭覺得奇怪,因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