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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謎。
我仍舊弄不明白它是什麼意思。
忽然，我注意到窗外的天色已經放明。我懷著陰鬱的心情，關閉了桌上的檯燈。
4
第二天，我請求營業科的宮下幫忙，讓我檢視過去的帳戶餘額記錄。銀行的聯網終端，最多隻能儲存一個月的記錄，一個月前的記錄全部用縮微膠片放在金庫保管。金庫是營業科的管轄範圍，宮下是支行具體負責這項工作的人。
&ldo;是稅務調查?還是別的事情?&rdo;
宮下正在忙於營業前的準備工作，他手裡一邊忙碌著，一邊問我。
&ldo;我想查一下東京矽公司帳戶的餘額變化情況。&rdo;
他停下手問：&ldo;現在嗎?&rdo;
&ldo;我想儘快查清，不然心裡放不下。&rdo;
&ldo;哦，沒有問題。我記得坂本以前也來查過。&rdo;
&ldo;坂本來過嗎?&rdo;
&ldo;對呀。當時他一臉深沉相，和你現在一模一樣，說的話都一樣，奪過鑰匙就走。&rdo;
老好人宮下的話聽上去雖然讓人不怎麼舒服，但他並沒有什麼歉疚的感覺，說話時就像在講述一個令人懷唸的回憶一樣。
&ldo;坂本什麼時候來查的?&rdo;
&ldo;就是最近，大概是上月初吧。&rdo;
我不由地盯住宮下的臉：&ldo;那傢伙當時一定說了些什麼吧?比如說他要調查的內容，或者別的什麼，你好好想想。&rdo;
&ldo;說是說了些。&rdo;宮下歪著頭回憶，&ldo;我還記得，都是些難聽話。&rdo;
&ldo;是嗎?&rdo;
宮下從鑰匙箱中摘下一把小鑰匙給我。金屬鑰匙板上寫著&ldo;27&rdo;和&ldo;縮微膠片&rdo;幾個蹩腳字，是宮下用原子筆寫的。
&ldo;那好，我借用一會兒。縮微膠片顯微閱讀器還好用嗎?&rdo;
&ldo;哦，很好用。一般上午都閒著，你隨便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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