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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煥向他伸出一隻手,虛撫向他的頭。
“符靈,你不需要開口,不需要說話。”
“是啊廠臣,您不需要開口。”
宋雲輕說著,屈膝跪於刑臺下,陳樺也隨她跪倒。
宋雲輕抬起頭望向他,提聲道:“楊婉不在,我替她說。貞寧十四年末,吾弟慘死於何怡賢之手,我受牽連,險些亡命,幸得廠臣與楊婉相救,我才得已保全性命,吾弟之屍,為廠臣所收,今葬於中官,我上香之時,都會感念廠臣之恩。廠臣,宋雲輕曾是內廷女官,虛讀十年書,卻只思自保,然我今日在此直言,只因我信您與楊婉,楊婉說,這天下有冤可沉,有雪得昭,公道尚在,我們一定有開口的那一日。”
“是!”
人群之中的周慕義高聲接道:“我亦虛讀十年書,不識君之良心。滁山湖澹千餘田產,廠臣分文未取,還將俸祿散盡,撐我南方私院。我等輕狂,不識別君禮,顯喪命於秋考之前,幸得廠臣與楊婉姑娘相救,才有我等今日。鄧廠臣,救命之恩已不知何日能謝,當年道上相逢,你舉鐐問我,是不是想像您一樣。我周慕義今日答您,此後不論世道如何,吾等皆願同您一樣,以清正之心赴官政,不懼汙穢,守住本心,和光同塵。”
他說完,亦抬手作揖,向他三揖。
而後屈膝行跪,高聲道:“翰林院庶吉士,滁山書院院生周慕義,跪送廠臣。 ”
此話說完,宋雲輕亦伏下了身,高聲道:“廠臣,雲輕跪送你!”
陳樺也隨聲道:“督主,我也跪送你。”
鄧瑛無聲而淚,不住地搖頭。
差役恐他異動,上前將他摁住。
白煥喘喝道:“他根本就不會反抗,不得羞辱他啊!不得羞辱啊!”
此聲一出,人群中亦響起了附聲。
御史看著刑臺下的情景,忍不住走到齊淮陽面前道:“齊大人,眼下這情景,我必要入宮回稟陛下。”
齊淮陽抬手止住他,“再等一刻,我寫章,你親自帶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