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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燒灼宇文皓冰涼之心,宇文戟苦心相勸只是枉然,自己夾在叔父與她之間,兩邊皆如刀割。
宇文戟將她拉起身,拽到懷裡,卯足勁兒扣住,任她掙扎也不鬆手,忍住淚,對阿皓耳語道:“只恨造化弄人,皓兒……自當珍重!”
言盡如此,宇文戟再不猶豫,披著一背銀霜,拔腿出宮。
第一百零四章
一宿酒醉,半夜眼淚。
宇文皓懶於鳳塌之上,頭一回放縱自己罷了早朝,直至晌午過後,仍昏睡在床,淚痕猶在眼角。
明月快步跑進寢殿,急問宮婢:“阿皓呢?”
宮婢恭敬以答:“回尚宮,公主還睡著,不準奴婢等驚擾。”
如今火燒眉毛,明月哪管那麼許多,提裙疾步進去,掀開義姊床榻帷幔,只見這悲情之人,鳳眸緊閉,手握荷包,囈語著嬌妻愛稱。月兒見之心酸,又不敢耽擱大事,推著她手臂喚她醒來。
幾番周折,宇文皓驚醒,怒火方要發作,卻見是月兒在側,強壓住火氣。
明月情急道:“快起來,出大事了!宇文烈高嵩一黨隨河北六鎮總兵連夜秘逃出京,宇文戟率兵部將員一眾也全跑了,怕是賊黨現在已然到了六鎮防範之內。”
宇文皓騰得坐起身,聯想昨夜宇文戟一通表白,與那狀似告別之語,只恨自己麻痺大意,酒醉之下疏於防範,連忙梳洗穿衣,往乾元宮御書房趕去。
姚顯,程鴻等樞密大臣攜要緊官吏,垂手恭立,韓王宇文照責罵暗衛飯桶,一群大活人竟就在眼皮下跑得無影無息,徐達跪於御案前汗顏磕頭請罪。
殿外太監高聲稟道:“長公主殿下駕到。”
群臣拱手請安,宇文皓見宇文照臉色黑青,宇文諾亦耷拉著小臉,想來月兒所言不虛。宇文皓請眾臣平了身,與弟弟四叔見了禮,落座於御案一側次位。
宇文諾瞧著姐姐臉色蠟黃,關切道:“皇姐鳳體不適,自要安心休息。梁王一黨叛逃之事,朕與皇父全自處理。”
宇文皓謝了陛下關愛,見徐達跪地只喊臣罪該萬死,念想此人不易,替他開脫道:“陛下,王叔,此事也全不怪徐統領。暗衛營本來人數有限,又被我撥出一衛暗藏南溟尋人,其餘幾衛要晝夜監視奸黨和六鎮,確實力不從心,昨晚又是大雪一夜……”
韓王見她倒是體諒,知得給個臺階下,借勢道:“徐達,公主饒你死罪,你還不快磕頭謝恩?!”
徐統領翹首望去公主憔悴容顏,心恨自己無能,“微臣謝陛下,王爺,公主洪恩,只求戴罪立功,肝腦塗地,以抱天恩!”
言話此時,太監啟稟洛陽九門都尉統領有急事殿外侯見,宇文諾宣他進來,只見他手拿一紙,伏在地上。
韓王問他何物,都統只說大不敬之詞實不敢言。
宇文皓讓太監呈過來,都統敬畏道:“今兒洛陽遍城滿是這些狂謬之語,想來必是奸黨叛逃之時散播的。”
宇文皓鳳目閱覽,啟口唸道:“討誤國罪人宇文皓檄。”
眾臣聽罷,無不倒吸冷氣,程明俊氣得手攥官袍衣袖,咬牙切齒。
宇文皓站起身,來回踱步,字字清晰的念那檄文………
“偽輔政長公主宇文皓者,冒名康宗先帝之後,實則出身不明,地微位寒。自臨朝以來,日日獨斷,挾持少帝,排除異己,近狎邪僻,崇文抑武,迫害忠良,喪我國基。恬為女身,偏好女色,悖論逆禮,狐媚□□,穢亂春宮。竊國禍心畢現,窺伺神器昭然。人神之所共疾,天地之所不容。梁王宇文烈者,康宗帝之嫡親胞弟。奉先君之成業,承本朝之厚恩。北拓疆土,南防異族,志安宗業。因天下之失望,順宇內之推心。爰舉義旗,誓清妖孽。河北六鎮諸民齊喚先祖英靈,鐵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