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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這明白來得太遲了,這種一瞬間的失誤也許要用自己的生命來作為代價。
紀空手的眼睛一閉,心中頓感徹寒……
他之所以要閉上眼睛,是不想看到自己流血,更不想看到自己的生命竟然是以這種方式結束。
他感到了矛鋒在虛空中湧動的氣旋,感到了那空氣中奪人魂魄般驚人的壓力,他甚至聞到了一股濃烈的死亡氣息……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呼……”地一聲爆響,從天空中炸出,一件物事陡然旋上虛空,如電芒般撞向莫幹那咄咄逼人的矛鋒。
“轟……”地一聲,兩股勁氣悍然相撞,莫幹只覺手臂一麻,長矛幾欲脫手。
他驚懼之下,撤步飛退,定睛看時,才知撞開他這威力驚人的一擊的東西竟是一隻土製的酒碗。
一隻酒碗,已成粉碎,碎片散落一地,彷彿完成了它最後的使命。
每一個人的目光全部投向了一個方向,凝集在一個人的身上。因為只有這個人,手裡有過這個土製的酒碗。
那位神秘人依然靜靜地坐在那裡,身體紋絲不動,就連他那隻端酒碗的大手,依然保持著原有的姿勢,懸凝空中。惟一不同的是,此刻他的手上已不再有碗。
莫乾的人退出三丈開外,這才眼芒一寒,冷冷地望向這神秘人道:“閣下是誰?何以一直跟蹤在下,還要干涉莫某的大事?”
那神秘似乎充耳不聞,啃下手中的最後一塊狗肉,這才拍拍手來,抬起了藏在竹笠下的面容。
這是一張人到三十常有的面容,眉宇緊鎖,臉色鐵青,顯得極是剛毅。他的神情裡不經意間流露出對人世的徹悟,更有一種歷經世事的滄桑,眼芒迫出,自有一股懾人的威勢。
當他的頭抬起的剎那,無論是紀空手、韓信,還是莫幹,三人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人竟會是烏雀門門主樊噲!
樊噲站起身來,面對莫幹射來的咄咄眼芒,渾似不覺,沉聲道:“莫幹,你也太不要臉了吧?對付一個孩子,還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莫幹臉色一沉道:“你樊門主跟在我的後面,難道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嗎?”
樊噲微微一笑道:“我只是受人之託,想看看你莫幹究竟在幹什麼,誰叫你這段時間老是鬼鬼祟祟的?”
莫乾冷哼一聲道:“原來你是劉邦派來監視我的。樊門主,你們這樣做可就太過分了,當初我們七幫結成同盟時曾有約定,雖為同盟,不到非常時期,還是應該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管好自己幫中的事務。”
莫幹所言的確屬實。當時七幫同在沛縣開山設堂,結成同盟,原是為了應付愈來愈亂的天下大勢而採取的權宜之計,樊噲只是烏雀門的門主,與莫幹身分等同,他這樣做,難怪會讓莫幹心中火起。
“我這樣做一點都不過分,此時正是非常時期,再過幾天,就是我們七幫約定的會盟之日,我可不能因為你的原因而損害了我們七幫的利益。”樊噲斷然答道,眼芒迫出,懾人之極。
莫干與樊噲雖然同在沛縣,但交情不深,一向對這位豪爽正直的烏雀門門主心存忌憚,因為他花間派做的是見不得人的買賣,所以經常遭到樊噲的冷眼相待。
“你說這些話的意思,是不放心我?”莫幹畢竟是一幫之主,自有幫主的風範,傲然問道。
“正有此意。”樊噲的回答毫不客氣,一字一句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近段時間你和青衣鋪的章老闆究竟在幹些什麼,只有你們自己心裡明白!”
莫幹臉色一變道:“這只是敝幫幫內的事務,用不著你來橫加指點。”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知道樊噲難纏得緊,為了能夠順利得到玄鐵龜,不由口氣一軟道:“不過你相信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