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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卻落在老闆孃的睡顏上。
「徐總，開會了。」
徐之也「噓」了一聲，輕聲出了內休息艙。
明芽再醒來時，飛機已經臨近著陸。
她先是看向徐之也的座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第一次這樣不加遮掩的看他後，明芽才發現徐之也眼下是常年熬夜養出來的黑眼圈。顏色雖然不深，但還是透滿了疲憊。
視線繼續後移，連帶他鬢邊居然有幾根閃著銀光的白髮。明芽開啟手機相機，對準那個位置，放大。
確定了是幾根白頭髮，明芽抿嘴，心中多了幾分疼惜，這麼年輕居然都有白髮了。
「咔嚓」。
是相機按下快門的聲音。
明芽慌亂的收手機，可還是被睜開眼的徐之也抓了個正著。
他眼睛紅紅的，細看過去，還有紅血絲。
「我把你吵醒了。」明芽道。
徐之也捏了捏鼻樑，也不坐直身子，就歪著頭看她，「剛好醒了。」
明芽手肘托起下巴，湊近他，「我發現你有白頭髮了。」
徐之也吸了吸鼻子，不甚在意，「是麼？」
「你有白頭髮了，不傷心麼？」明芽看著他鬢角道。
徐之也抬手點了點她鼻尖，「我是個男人，再說已經三十二歲了，很正常。」
明芽再次湊近，「徐之也，以後你工作也不要太拼命了。今天我打雪仗的時候，還有小孩悄悄問我，你是不是我爸爸。」
徐之也眉峰不由蹙起，「明芽，我也就比你大了十歲而已。」
「十歲就意味著，你都本科畢業了，我才該上初中。」明芽重音解釋道。
徐之也眼睫眨動，嘆息一聲道：「放心，你老公身體很好，不會讓你做小寡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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