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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鬼子營房正好分佈在兩條對角線的交點上。
第一條地道幾乎沒使用什麼定位裝置就順利貫通,第二條地道卻費了田三好大的勁,又是羅盤、又是水平儀,中間還返工了六次,整整比第一條多用了兩天時間。
剩下就是往裡放炸藥了。
每個炮樓底下是五桶硝酸甘油,由於鬼子有六排營房,分佈區域較大,所以在營房下部整整放了二十桶硝酸甘油,每堆硝酸甘油桶中間是一箱用來引爆的黃|色炸藥和雷管,安放炸藥又用去了兩天時間。
為了保證能同時起爆,五根導火索一樣長。
午夜子時,哥五個一人點了一個導火索,然後退到樹林深處,靜靜地等著那一聲巨響,時間似乎過得很慢,終於他們感到大地猛然搖動起來,緊接著才是幾聲沉悶的爆炸聲,炮樓上的探照燈霎時全滅了,然後一切又歸於平靜。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而爆炸只有短短几秒鐘,沒有聽見鬼子的鬼哭狼嚎聲,也沒有火光沖天,哥幾個有些掃興,因為他們想象中的場面並沒有出現,據點裡似乎就沒有鬼子。
直到第二天,他們才確切得知昨晚的戰果:小島大隊在睡夢中被炸地只剩下不足一個小隊的傷兵,而且基本上都已成為重度殘廢,小島本人已經在爆炸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令他們咬牙切齒的劉大牙卻奇蹟般的活了下來,只不過少了兩隻腳和幾顆暴牙。
由於已沒任何使用價值,趕來救援的日本軍醫只對劉大牙進行了簡單的包紮,然後就像丟垃圾般,將他扔到據點外的大街上。
因為是半夜睡覺時分發生的爆炸,所以他只穿著褲頭背心,這傢伙命還真硬,嘴上腳上還在流血,他居然用兩隻手撐著爬到街邊挨家挨戶討要吃穿。
整個柳林鎮的人誰不認識劉大牙?
大家對他恨之入骨,所以劉大牙處處吃閉門羹,從街頭爬到街尾連口水都沒人給,最後,他號啕大哭了一陣,艱難地朝鎮外“桃園酒家”爬去。
張勝手裡抄了了一把宜興紫砂壺,壺裡泡的是釅釅的雲南普洱茶,他架著個二郎腿坐在店外,眯縫著眼,嘴裡哼著京戲《破洪州》,看著街上面帶喜色相互竊竊耳語的人們,他心裡充滿了喜悅、自豪和忍不住要叫一嗓子的得意。
當劉大牙像狗一樣爬過來時,目力極好的他早就認了出來,他忍住心中的笑老遠就喊道:“吆、這不是劉翻譯官麼,好好的路你不走,怎麼爬開了。”
劉大牙喘著粗氣艱難地說到:“全、全、全他媽玩完了。
“你的日本朋友怎麼撇下你不管了?好歹您也鞍前馬後伺候了這麼多年,沒功勞還有苦勞啊!”張勝繼續調侃著。
“日本人,這幫狗日的孫子,看爺爺我沒用了,把我扔出來了。”劉大牙恨恨地說道。
“不對吧?我覺得日本人挺仗義的,特別是小島太君,對我都挺照顧的,你沒找找他?”張勝嬉皮笑臉、句句專朝劉大牙心窩子上捅。
“小島、哼、他他媽的連骨頭渣滓都找不著了,還提他幹嗎?”劉大牙滿心怨毒。
其實,就在他被扔到大街上、日本傷兵被抬上車一溜煙絕塵而去的那一瞬間,他心中的的屈辱和怨恨便像氣球一樣膨脹張開了。
自己出賣祖宗、為虎作倀、死心塌地的為日本人賣命,連自己一家人都搭上了,到如今連條狗都不如,狠毒的日本人棄自己如敝履,自己真不如一死了之。
但讓他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他又有些下不去手。
所以他爬向每家乞討實際上是希望那些對他恨之入骨的人們藉機給他一下子,讓他從此脫離苦海,但沒人理他,甚至連正眼都不瞧他一下。
他知道那是人家怕弄髒了自己的手。
而且、這些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