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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能再用這樣名字呢?一定要改掉!”吉瑞恩越說越覺得氣憤。
經吉瑞恩這麼一提醒,摩納迦心裡不高興起來。確實,讓一個乾乾淨淨的孩子,揹負這樣的單名,不管怎樣都讓人覺得不舒服,名字是一定要改的,至於叫什麼……
“改名?還要改名嗎?我的名字有什麼不對嗎?”墨對於單字名的意義到現在還很懵懂,別人不說,他也從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
“你連你名字是單字的意義都不知道?那些該死的森林獸人!是誰給你起的名字?”
“呃……聽祖父說,是母父起的,怎麼了?”墨被吉瑞恩生氣的樣子嚇到了,不明白這有什麼不對。
吉瑞恩驚訝於墨的無知,卻也明白罪魁禍首是誰,當下就給墨講解了這片大陸獸人的起名方式,和各自的意義,墨才恍然大悟自己的名字為什麼和別人的不同。
摩納珈一直靠坐在床上沒有說話,聽著兩個兒子之間的對話,表情顯得有些失落,這麼多年,他一直都還在心中抱有一絲的幻想:當年梅爾(墨的母父,他終於有名字了)對自己是有一份感情在的。不然梅爾也不會為自己生下幼崽,摩納珈也一直告訴自己,梅爾只是受不了生活的艱苦,才會對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甚至在梅爾堅持不讓他帶走墨的時候,他還在希望梅爾是因為愛自己,才想把自己的血脈留在身邊的。而梅爾狠心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他自己和他們的孩子。
第一次知道自己孩子的名字時,摩納珈也不是沒有想過原因,但他一直都以為那是梅爾的雙親或是泰勒族長的主意。沒想到,十四年後的真相,卻讓他徹底死心了,不過內心的痛苦,確是沒有辦法馬上消逝的。不過這樣也好,可以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他,作為一個父親是多麼的失敗,因為自己的不敢面對,卻讓孩子辛苦了那麼多年而不自知,真真是失敗的徹底。
摩納珈靠在掛著獸皮的石壁上,慢慢合上雙眼,遮住了滿眼的疲憊和痛苦,不想讓兩個孩子再為自己擔心。
等到吉瑞恩講解完畢,摩納珈就藉口要好好給墨想個名字,趕他們倆去找魏瑪做新衣。看著嘀嘀咕咕邊走邊說感情很好的兄弟倆,摩納珈又感到一絲欣慰,也許讓吉瑞恩去找回墨,是自己一生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了吧。
“起個什麼名字好呢?”出了門的吉瑞恩,還處在‘為弟弟起個什麼名’的興奮狀態中。
“其實一個字也沒什麼不好啊,多簡單好記啊,哎呦!~”但明顯不在在乎自己叫什麼的墨,被吉瑞恩敲了一個爆慄,反抗不能的他,只能捂頭用眼指控著哥哥的不人道。
“我剛剛白浪費那麼多口水給你講了?!絕對要改成雙字名,別再說你那些歪理了。”
“噢,知道啦——”
其實,對於墨來說,叫什麼名字真的沒有關係,畢竟現在他是墨,也是張紹恩,將來改過名字,叫xx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他很享受現在這種和自己兄弟拌嘴的感覺,這是兩世的他都沒有嘗試過的。
魏瑪家在離他們家不遠第二層的山洞中,只要出了自家通道往左轉,沿著一副石頭鑿刻的臺階上到二層,就能很容易的在右邊不遠處找到魏瑪家的通道口,洞口有魏瑪自己封的一個皮囊掛在那裡,很好辨認。
吉瑞恩和墨一路與碰到的族人打著招呼,大家對於墨的好奇因為之前的‘被抱暈事件’達到了頂峰,不斷的有人加入八卦的行列,還有一些小孩子跟著湊熱鬧,圍前圍後的,還要回答他們一些關於森林部落的稀奇古怪問題,讓墨有了一種明星被狗仔隊包圍的感覺,讓短短几分鐘的路程,變得有些漫長。
最後還是吉瑞恩不耐煩了,大手一揮,撥開身前的幾個來湊熱鬧的小雄性,用胳膊一摟一夾,把墨夾在腋下,幾步上了樓梯,進到魏瑪家才算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