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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湖的紛擾中,宋妙雲若是起初便索要四十兩,宋妙雲斷然不會應允。如今六十兩降至四十兩,這驟降的數目讓她心中暗生“賺了”的竊喜,自然覺得這筆交易物超所值。
最關鍵的是,答應之後,她尚能留下三成,拒絕則一無所獲。
鳶也輕抿一口清泉,唇角勾勒出冷冽的弧度。
原先未曾想出如何對付這對恩怨交織的男女,如今讓他們自相殘殺,倒省去了她不少心力。
……
宋妙雲離去後,鳶也原打算小憩片刻,手機卻突然響起,一條簡訊躍入眼簾。
尉遲近日時常發資訊詢問她的傷勢,分享瑣碎日常,她以為又是尉遲,未讀內容,嘴角已不自覺上揚。
然而,簡訊並非尉遲,而是李幼安。
她僅傳送了一張照片。
照片構圖頗具藝術感,黑白基調,四周光線黯淡,營造出靜默氛圍,唯有中央之人格外醒目。
那人擁有近乎完美的身姿,背對鏡頭,面向靈位,無聲地傾訴著沉重與哀傷。
這表現力令人震撼。
若非照片中之人是鳶也熟識的,若非靈位上的名字她瞭然於心,或許她還能真心讚美李幼安的攝影技藝。
偏偏,兩者皆是。
鳶也緊握手機,她知曉尉遲赴法是為了李家之事,與李家牽扯,必然涉及李檸惜,她已有心理準備,但這照片拍得太出色,那似有若無的懷念,透過鏡頭直擊心靈。
凝視五分鐘後,鳶也放下手機,安然入睡。
直至夜晚,陳莫遷喚她用餐,她依舊如常,飯後又忙碌一陣。
陳莫遷晚上不住醫院,臨行前叮囑:“切勿熬夜,早些歇息。”
“知道了,我又不是孩童,懂得分寸。”鳶也朝他微笑。
住院第三日,保姆帶著阿庭來看望她,鳶也陪他玩翻繩遊戲,正玩得盡興,手機再次震動。
仍是李幼安的資訊。
同樣是照片,尉遲坐在祠堂內,手抵額頭,似是疲倦,同樣入鏡的,還有那靈位。
世事喧囂,人心疲憊,他在她的靈位前尋求片刻寧靜。
意境深遠。
若由營銷號釋出到武林微博,輕易便能收穫萬轉。
鳶也舔了舔唇,直接撥通電話,李幼安迅速接聽,她直截了當:“有趣嗎?”
李幼安低笑:“有趣與否,你來便知。”
鳶也語氣冷冽:“你可知道此舉多麼卑劣?”
“你不敢來?”她又問。
鳶也輕笑:“你拍再多照片,冰冷的木牌也無法變為活人,同樣,你發再多照片予我,李幼安之名也無法與尉氏夫人身份相連!”
“地址已發你,最好來看看,否則尉遲歸來,怕是你會承受不住。”
二人各執一詞,說完李幼安先行結束通話,隨後微信收到定位,鳶也隨手放下手機。
“媽媽,你看。”阿庭坐在病床邊,遞給她一條小金魚,是她剛教他翻繩翻出來的。
鳶也嘴角上揚:“阿庭真聰明,一學就會。”
阿庭受贊,歡喜無比,撲進鳶也懷中,軟糯地喊:“媽媽。”
鳶也鼻尖縈繞著他的乳香,輕撫他的腦袋,眉間卻掠過一絲凝重。
片刻後,她拿起手機,向尉遲發資訊,詢問何時歸期?
尉遲未作回應。
她向上滑動資訊,上次聯絡是尉遲給她看香根鳶尾花,紫色花蕊甚美,他說是法蘭西國花,回來要給她帶回一束。
所以,尉遲,你何時歸來?
法蘭西,里昂,此刻正飄灑著細雨。
此地氣溫本就低於晉城,雨後更顯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