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筆小新的靜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鋤頭僅作備用,她未料伯恩會如此迅速找上門,快到她尚未尋得良策,他卻已開口,激起她的怒火,讓她難以自制。
她瞥了尉遲一眼,他怒意盎然,她已知此舉不妥,但剛才思緒全被十年前的記憶佔據,無法顧及更多。
想道歉,卻又難以啟齒,她並未做錯。
許久,尉遲才開口:“世間多的是不觸法卻能令人求生不得的方法,硬碰硬,唯有愚者為之。”
鳶也應聲:“是,我是愚者,睿智的尉總何必與愚者計較,豈非顯得你也愚蠢?”
“再說一遍。”
“對不起。”
她突如其來的道歉讓尉遲措手不及,短暫的沉默:“向誰道歉?”
“向你。給你帶來了麻煩。”
她對付伯恩並無過錯,但她記得,伯恩是尉遲的盟友約翰爾的內兄,她若害他,定會影響尉遲的利益,此事她理應道歉。
尉遲那雙如墨般深邃的眼中,波瀾不驚,蘊含情緒,未回應她的道歉,只下令:“上樓,洗淨塵埃。”
鳶也遵命起身,步入樓閣。
管家這才敢拾起毛巾,放入盆中,連同血跡一同傾倒。
尉遲的氣息由濃轉淡,輕嘆,若非他安排的人發現伯恩跟蹤她,甚至跟蹤至醫院,告知他詳情,他亦無法及時趕到。
他未料會見到如此的鳶也,髮絲凌亂,衣衫敞開,緊握鋤頭,彷彿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曾經總覺得她是張牙舞爪的猛虎,而此刻更像是草原上的孤狼,透著一股不屈的堅韌。
一個女孩,尤其是出身名門的女孩,不說幸福美滿,至少應無憂無慮,安然成長,怎會有這般堅韌?
尉遲點燃一支菸,深深吸一口,眉心皺褶深陷。
半個時辰,鳶也洗去一身汙穢,走出浴室,看見尉遲立於床邊,凝視晉城的夜色。
鳶也悄然行近,尚未靠近,已被他察覺:“伯恩已搶救過來。”
鳶也步伐一頓,靜靜應道:“哦。”
尉遲迴首:“失望?想再去醫院殺他?”
“不必了,你說過,殺人違法。”
如今懂得守法了?當時她持鋤頭欲與人同歸於盡,為何不懂殺人犯法?
尉遲唰地拉攏窗簾,逼近她:“究竟為何?”
鳶也知道他在問她與伯恩的糾葛,也是在問十年前之事,喉頭一哽:“我不想說。”
尉遲再次開口:“與那三張照片有關?”
鳶也垂首,手指緊捏浴袍帶子:“我不想說。”
尉遲的眼眸深如什剎海的水,情緒難以捉摸,兩人相對而立,空氣中瀰漫著橙花香,靜默無聲,片刻後,他轉身熄燈:“睡吧。”
鳶也爬上床,掀開被褥躺下,尉遲起初與她保持距離,她以為他怒極不理她,睜眼望著天花板,莫名感到一絲寒意。
不過片刻,他伸手將她強行攬入懷中。
鳶也忐忑的心終於放下,咬唇微笑,伸手環抱他瘦削的腰,將臉埋在他胸前。
她撒嬌:“你怎麼不安慰我?”
尉遲低語:“你也會害怕?”
“會的。”會的。
尉遲捧起她的臉,鼻尖輕蹭她的臉頰,隨後覆上她的唇,溫柔一吻,正如她所言,是安慰。
兩人都沉醉在這無慾之吻中。
“等庭兒出院,就接他回尉府吧。”分開時,鳶也嗓音沙啞地說。
尉遲略感意外,她在說什麼?
“伯恩欺我時,他摔倒還爬起來咬他,大概真把我當成了母親……所以,留下吧。”
留下,她願撫養他。
他一聲聲“媽媽”,終是觸動了她的心,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