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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待不待見你就不一定了。”
“嘖,會說話嗎你?”許宴知輕一撞他。
李忠明聳聳肩,“真話都沒人愛聽,我懂。”
許宴知差點沒忍住踢他一腳,她咬牙道:“你怎的盡跟謝辭學犯賤呢?”
李忠明嘿嘿一笑,“人以群分嘛。”
許宴知斜他一眼,“你倆在一起,那叫物以類聚。”
“許愛卿。”
“臣在。”許宴知立馬收斂面上笑意,站出身去。
“此事有關你們都察院,你說說你的看法。”
許宴知:“聖上,微臣看來革新是必不可少的,都察院建立至今,若再不變通一二,那其中混入了誰的爪牙就說不清了。”
她說的直白,點明瞭都察院魚龍混雜之局面。
直言總戳人心,難免有人被刺了痛處。
有人混在眾大臣中說:“胡說!你們都察院本就有監管百官之責,最是嚴厲,怎會混入他人爪牙?”
“就是,就是,許大人莫不是在誇大其器,危言聳聽?”
“這都察院一直奉行舊曆,此時革新有何意義?”
......
吳東澤當即便道:“諸位大人又不曾在都察院內述職,其院內形式又怎會得知?我等既提出制度革新那必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豈會張口就來?”
陸凊也道:“聖上,正是因為都察院自建立便一直奉行舊制才叫人鑽了空子,其暗探中就混入了不少奸細,所以臣與吳大人和許大人有所商議,統一認為該革新。”
許宴知幽幽揚聲一句,“前些日都察院就清了不少暗探奸細,各位大人有空便去認領一二,沒準就有自家的人呢。”
“許大人你這話什麼意思!”
“許大人,你這話就不對了。”
“許大人,莫要空口汙衊於我等。”
李忠明高聲回了一句,“是不是汙衊一查便知,想必都察院清除奸細時也曾調查在冊吧,若是有人不信,讓許大人拿出來一瞧便知。”
黎仲舒站出身來,“稟聖上,臣以為都察院制度革新一事可行,聖上臨朝不算久,正是需要都察院替聖上分憂之時,若都察院內因舊制導致其內部混亂,又如何能擔此大任?”
“臣附議。”嚴正緊跟著站出身來。
靳玄禮指尖點了點膝蓋,頗有意趣一般輕笑出聲,“柯相如今停職在府,你們說說,若是柯相此時也在,他會有何看法?”
“楊祿,你說說。”
楊祿謹慎的邁出一步,“稟聖上,都察院之事臣並不瞭解,怕是說不出什麼來。”
“王克,你呢?”
王克已然汗浸脊背,小心翼翼的說:“稟聖上,臣認為楊大人說的是,臣隸屬於太常寺,這都察院之事怕是不好說。”
許宴知暗笑,柯相不在朝堂,靳玄禮又偏偏點了柯相的這兩顆明棋,既有旁觀的調侃也含君主的敲打。
靳玄禮語氣發涼:“聽聽,人家都知道這是都察院的事兒,旁的人不好插手。”
此話一出,態度已然表明,此事便是說定了。
陸凊和吳東澤同時鬆了口氣,相視輕一點頭。
下朝後許宴知並未與李忠明等人同行,而是跟著李公公去了御書房。
“你說的人朕查到了,太后宮中守衛統領,丘絡旗,嘴角有黑痣,虎口有燙傷。朕還查了他的出宮記錄,與你出事時間臨近。”
許宴知將當初送那箱死鳥之人的口供和家賊的口供遞給李公公,李公公又端給靳玄禮。
她說:“這是在宮外查到的,口供皆指認此人特徵與丘絡旗相符。”
靳玄禮一挑眼,“朕還以為你會讓朕把此人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