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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大人,今日我們該做什麼?”
“張戩去慶春樓打探訊息,之後想辦法脫身,去查查周邊可有符合能鑄銅錢的地方。付白同我一起,去看看屍體。”
張戩面有難色,“大人,那可是煙花之地。”
許宴知笑他,“只是讓你去打探訊息,之後脫身便是。別忘了,脫身後得讓別人認為你還在慶春樓。”
付白也咧嘴笑著,“偷著樂吧,我跟大人可是去看屍體呢。”
張戩故意當著下人的面先向付白告假,說水土不服要休息,等許宴知和付白走後才直奔慶春樓。
付白跟著許宴知去了府衙停屍處,仵作上前對許宴知說:“大人,因為一直查不到真兇,屍首都被領回去下葬了,放置在這兒的都是無親之人,有的是被毒死,有的是被一劍封喉,還有的是被刺穿身體而死。雖死法不統一,但同一批的人死法是一樣的。”
許宴知擺擺手,指了指一旁的付白,那仵作趕緊賠罪,對付白說:“大人恕罪,小人眼拙,認錯了。”
付白佯怒瞪他一眼,冷聲道:“什麼叫同一批的人死法一樣。”
仵作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說:“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現屍體,而在這段時間前後發現的屍體死法都是一樣的,而下一個時間段發現的屍體也是一樣死法。”
“那……那……那這些人都……都……都是男是……是……是女?”
“大多是男的,但偶爾也有幾個女的。”
許宴知看一眼付白,付白問道,“這些女的也是分批發現,死法相同?”
“是,只是發現的時間相隔較久,不似男的頻繁。”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小人告退。”
等人走後付白才開口,“大人,這死的也太蹊蹺了。”
“你不覺得很像是工匠每隔一段時間都要丟棄一批工具又換一批新的嗎?”
“大人的意思是,這些人都跟私鑄銅錢有關?”
“大抵如此,只是我也不清楚,為何會有女子。鑄銅錢的工藝不會用到女子,那她們的作用是什麼?”
門外有人通報,“許大人,長史大人和司馬大人特邀大人去遊湖。”
許宴知壓低聲音,“去吧,不想讓我們好好監察,如他們願便是。”
付白高聲道:“知道了,我們換下官服就去。”
白日的街市熱鬧許多,許宴知和付白一同登船,李文啟和仇鑫磊早在等他們了。
“二位大人好雅興,邀本官到此。”
李文啟笑的諂媚,“許大人有所不知,這廣陵的湖也有一景呢。”
說話間有船迎面而來,清風一拂,對面的船散來花香還夾帶著女子特有的脂粉香。付白下意識要蹙眉,許宴知輕咳一聲,他收斂神色轉笑開來,“原這就是二位大人說的景,果然妙。”
對面的船放下踏板,付白領著眾人登上那船。
船上帷幔被風吹拂得如夢似幻,香味瀰漫撩撥得人頭腦迷糊,腳下不穩。突然傳來琴音,悅耳動聽,彷彿有一雙柔荑牽引著眾人,帷幔被兩個丫鬟打扮的女子拉開,露出一絕色女子,紗衣輕薄被風一吹卷著髮絲飄動,顯得人更加不真實。那女子膚若凝脂,眉眼含笑,一雙杏眼中揉著春水一般碧波盪漾,她輕輕撫過髮絲,幾乎勾得人快要丟了魂。
“奴家林若綰,各位大人叫奴家若綰就好。”
李文啟被迷的神魂顛倒,仇鑫磊暗中拉拉他的衣袖才讓他回神。許宴知看的光明正大,臉不紅心不跳,反觀付白,耳尖泛紅不敢多看。
仇鑫磊道:“許大人,這位若綰姑娘可是刺史大人的義女,只因聽聞許大人儀表堂堂便央求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