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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時間就十分鐘,沒一會又打鈴了,薛白坐回位置,想起張凌剛才慫成狗的模樣,沒忍住笑了兩聲,轉頭問顧揚:「小哥哥,你怕不怕癢?」
顧揚沒睡,偏過頭,回答道:「不怕。」
薛白小孩子似的戳了一下顧揚的腰間,對方一點反應也沒有,就著這個姿勢對視了一眼:「……」
薛白又問:「這節課複習嗎?」
顧揚說:「不。」
薛白也趴下,和顧揚同樣的姿勢,側著臉,手臂遮住口鼻,只露出兩隻眼睛:「那聊天嗎?」
顧揚沒應聲,也沒偏開頭。
薛白瞎扯了點話題,從遊戲裝備到高考卷哪一年哪一題比較有意思,再到按慣例這學期學校應該會有哪些哪些活動,東拉西扯的說了半天,最後目光定格在了顧揚的左耳上。
沒戴耳釘,顧揚在耳洞塞了一根透明的耳管,不仔細看看不出上面有帶東西。
薛白問:「打耳洞,疼嗎?」
顧揚:「還好。」
「那這裡呢……」薛白伸手,撫在顧揚額角上的疤,延伸進髮根的那部分當初傷的應該比較重,即使已經癒合了,疤痕仍舊微微凸起。
薛白的聲音有些顫抖:「疼嗎……」
少年的指尖觸在脆弱的疤痕上,很軟,也很燙,顧揚沒有排斥,讓他碰了一會,才緩緩說:「忘了。」
一年前的疤,早就已經忘記當時到底疼不疼,有多疼。
薛白張了張嘴,又合上,沒說什麼。
顧揚知道薛白想問什麼,沒等他開口,先說:「車禍,瞎了,休學一年。」
三個詞,八個字。
顧揚的語氣沒變,眼神也沒變,輕描淡寫的把經過告訴了薛白,彷彿在講別人的事,彷彿經歷過這些的不是他。
心理幹預……也是因為這個?
顧揚不知道薛白看到了簡訊,沒說,薛白也沒問。
薛白收回手,沉默了,顧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兩個人就趴在桌面上,看著對方。
汪洋洋感覺自己已經複習到痴呆,不知不覺的分心了,意識到的時候手中的筆已經掉到桌子底下去了,滾得很蛇皮,往前滾了幾圈,撞到桌角,又往回滾,滾到椅子和第二排的桌子中間。
她轉身撿筆,起來時,就看到這幅畫面——
最後一排的兩個人趴在桌面上,深深凝視彼此。
汪洋洋:!!!!!
汪洋洋激動的眼淚都要飆出來,連忙捂住嘴,瘋狂的拍同桌的肩膀,同桌轉頭,頓了一秒,手臂用力,和汪洋洋一起捂住嘴。
只見顧揚和薛白不知道聊到了什麼,顧揚抽出手,找到一顆糖,粉色包裝,遞給薛白。
薛白的手沒動,叼住糖紙用力一撕,又把糖叼走,顧揚自然而然的將空了的糖紙塞進自己的抽屜裡。
默契又和諧,草莓味彷彿要從最後一排飄到第一排來。
汪洋洋:!!!!
同桌:!!!!
她們對視一眼,眼裡蹦出同樣的火花。
汪洋洋給同桌傳紙條,字寫得有點飛-
啊啊啊!他們好基!-
我也覺得!-
在操場就看到他們基了!!想拍照!!-
冷靜冷靜,我們自己看看就好。
薛白完全不知道第一排女生的心思,就見汪洋洋和同桌不停的回頭,疑惑的看了她們一眼。
「?」
第二天,星期一。
月考六科全都考,一共進行三天,月考期間不安排上課,到校離校時間不變。
臨近考試,學校廣播放出輕柔的機械女音。
「距離第一場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