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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鎬京城,發現偌大的帝都居然也和途經的府縣沒有兩樣,俱都是偷偷躲在暗地裡窺視,街面上沒有半個人,彷彿鬼城一般。
不得不說她失望之極。
現在突然跑出一個小女孩來,倒讓這趟進城顯得不那麼無趣,而且她還悄悄捏了小娃娃一把。
天香樓上遙遙望見這一幕的高崢,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語:&ldo;吾便知道,她還和小時候一樣、一樣的好……&rdo;
而恰巧坐在出事地點不遠處的有客來酒樓的駙馬候選人,齊熠和單奕清,也目睹了這一切,兩人反應不一。單奕清頗為失望:&ldo;都說長、長公主生了三頭六臂、虎背熊腰,根本都、都是騙人,不過是尋常的女、女、女子長相!&rdo;他是來獵奇的,獵奇不成,十分傷心失落。
齊熠則是艷羨不已地看看跟隨在司馬妧身後的神氣衛隊,又看看騎在高頭大馬上、威風凜凜的大長公主,長嘆一聲:&ldo;女子英偉至此,要我等男子何用!&rdo;他也好想如這位殿下一樣帶兵打仗,然後帶著殺氣騰騰的手下士兵,耀武揚威地進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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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司馬誠面無表情地坐於大殿,高高的龍椅能透過大開的殿門遙望遠處,他已準備好用最溫和的笑容和最周到的禮儀來歡迎他這位陌生的皇妹。
做戲,一向是司馬誠的專長,也是每個皇帝必須學會的一課。
儘管不喜,但是她肯乖乖交權回京,他就理應投桃報李,給足她面子和威儀。
相比之下,站在宮門前等待的樓寧,心中情緒要複雜得多,他既激動興奮,又羞慚不安。
樓寧一意孤行,棄武從文。十年前父親戰死嘉峪關,因他不通兵法、武藝稀鬆,竟不能為爺爺分憂,令樓重花甲之年仍要披掛上陣,最後若非表妹一力抗下破虜重任,今日的河西走廊早已易主。
即便如此,樓重也從未阻撓過他的選擇。而他作為樓家五代以來唯一的進士,當司馬妧已經將整個河西走廊整治得繁榮昌盛時,自己依然只是鎬京翰林院中一個小小的、甚至受到排擠的翰林。
他給樓家丟臉了。
新皇是忌憚樓家的。
這一點以前的樓寧不明白,他被父親和爺爺保護得太好,後來又有表妹庇護,直到他去年中第後留在鎬京做翰林,沒來由地受到同僚的隱隱排擠,他暗自苦悶許久而不得法。後來有同年的進士韓一安看不過去,好心點醒,他才明白,這一切來自於新皇的態度。
鎬京的官,是最會見風使舵、&ldo;為陛下分憂&rdo;的。
故而,得知聖旨賜婚後的樓寧比誰都震驚和憂慮,他並非捨不得樓家在河西走廊所掌控的權力,而是擔心司馬妧本人的將來。
於是,幹掉顧樂飛的主意自然而然浮上心頭。他幾經盤算,覺得此事可行,一旦顧樂飛身亡,皇帝暫時找不到可替代人選,有此時間差,司馬妧應該能想出應對辦法,不至於毫無準備便被奪走全部兵權。
樓寧閉門考慮多日,深感事關重大,不能假手於人。便自行於饕餮閣中暗中觀察七日,方才決定行動。
他曾向西域舞樂隊伍中的異人學過些許易容技巧,並非人皮面具一類,而是使用道具,透過毛髮、五官、面板、舉止、氣質等細微處的改變,達到混淆視覺、模糊面貌的效果。
樓寧自以為天衣無fèng,單家公子和齊三郎確實也未認出,卻不知怎麼被顧樂飛看出了他的身份。
多日前,他行事之時,不慎中了單大公子的黑招,現在想起來還是垂足頓胸,又懊惱又羞慚。
想他樓氏一族,向來以善戰聞名,樓家騎兵連北狄也要忌憚三分。到了他樓寧這裡,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