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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只說一句:“你拿回來了啊。”理所當然的。
“會議結束了,我能走了嗎?”她輕聲問他,想一想又說,“要不要陳師傅準備車?”
“不用了,今晚我睡往這裡。”他對她說。
兩個人之間出現了短暫的沉默,他看著她,她看著地面,分裂地,一部分的自己催促著她走開,另一部分的自己要她靠近他。
“那我……”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遲疑地。
“你……”他與她同時說話,“你留下來,再留一會兒。”說完之後停頓了一秒,聲音低了下去,慢慢地,“可以嗎?”
她坐下來,覺得自己是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按了下來,他像是笑了一下,卻並不是帶著得意的,反而她更加難過。
她抬頭,比什麼時候都仔細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迅速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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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他面前去,把手貼在他的頸側,他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任她這樣突然地碰觸自己。她被手掌下的溫度與動脈快速的跳動嚇了一跳,再低下頭去看他的臉,他一直是靠在沙發上的,仰著臉與她對視,那雙喝過酒以後溼漉漉的黑眼睛看她的時候像是隔著一層霧氣,嘴唇異常的紅。
剛才這裡幾乎是坐滿了人,包括她,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個男人已經燒得快要昏迷了。
她緊張起來,並且開始迅速地作出反應。
“你發燒了,我叫陳師傅上來,我們要馬上去醫院。”
他拒絕她,“我不去。”
她皺眉,“溫度很高了,不去醫院是不行的。”
他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移開,卻沒有再放開她,只說:“不要緊的,到早上就退下去了,前幾天都是這樣。”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已經幾天了?你怎麼不說?”
他斜睨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但眼裡的意思很明顯。
說給誰聽?
她呆在那裡,她是知道這個男人的,因為身體一直都很好,就從來不把這些放在心上。她還是他秘書的時候也遇到過一次這樣的情況,醫院他是不肯去的,醫生是她打電話叫來的,所有的醫囑也都是她記下的,而她一天三次算著時間把衝好的藥劑放到他桌上,他喝了還問她:“這算什麼東西?”——完全沒有生病的自覺。
她不想說他,可就算是擎天柱,偶爾也要做做保養,哪有人這麼不把自己的身體放在心上的。
“我打電話叫醫生來吧。”董知微讓步,公司有聘請私人醫生,專門為高層服務,隨叫隨到,她手機裡就存著電話。
他不置可否,又說:“明天我就要走了。”說著轉了轉頭,難受又不願意講出來的樣子,像個小孩子。
她哭笑不得,怎麼辦?她混亂了,看到他這個樣子,她竟然感到愧疚。
“我知道。”她立在他身邊,彎著腰,耐心地輕聲說話,“你先睡一會兒吧,醫生來了我叫你。”
他看她一眼,浸在溼氣裡的目光,柔軟的。他勒令過自己無數遍不要再多看她,可又在無比疲憊的時候控制不住地叫她來。她來了,安靜地,和風細雨地做最微不足道而且瑣碎的事情,像個小媽媽.將原本雜亂不堪的一切都變得舒適而令人愉快。
他再不能像過去那樣對她的魔力視而不見,看,他愛她,她在的時候,一努都變得簡單而容易忍受了,但這種短暫的喜悅又很快被失落代替。
她是不愛他的,出於某種她不願說給他聽的原因,即使她仍舊與過去一樣出現在他身邊,但她是不愛他的。
他閉上眼,在難以言說的落寞中回答她:“好。”
醫生很快地來了,效率極高地給病人打針,開藥,感冒發燒在這個季節是很常見的,醫生並沒有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