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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襄開啟微信,是趙導,讓他趕緊看看微博。
林襄滿頭霧水,開啟微博一開,他和霍司容的名字都上了熱搜。
劇組裡有人把霍司容進醫院這事添油加醋捅了出去。
說編劇兼金主林襄作威作福,明著拍戲拍出真實感,暗中對霍司容施加暴力,導致剛復出的霍先生拍第一幕戲就進了醫院。
倒沒放什麼實錘,就他和霍司容的幾張側面照。
那些照片不管從哪一個角度看,他對霍司容的神情態度都狠心絕情得可以。
「一看就是殘酷無情的金主大人。」林襄自嘲一笑。
這次全網一邊倒,都站霍司容。林襄被噴的狗血淋頭,他看了幾眼就沒再多瞧。
趙導發來微信:「發微博那人找到了,一個群演。我們現在在片場,小林,要不你過來讓他當面和你道歉?」
林襄回他道:「不了趙叔,謝謝您。」
林襄沒那麼在乎聲名,他撈起被子蜷回去,哆哆嗦嗦地發著抖,閉上眼睛,心想,睡著就不疼了。
金魚腦治好後,他變得非常嗜睡。照謝夫人的話說就是,一天十二個時辰,林襄能睡一半以上。
醒來人也是昏昏沉沉的,腦子裡發懵,不太能想清楚事,以至於《縱橫》的劇本完成得尤其艱難,林襄喝了整一箱咖啡,才勉強在截止日前弄完。
幸好是歷史改編劇,某個角度來說,比原創劇省力。
林襄裹著加厚鵝絨被昏昏欲睡,突然被一陣粗暴的敲門聲驚醒。
林襄等那陣敲門聲消失,才慢吞吞地裹著被子從床上爬起來。
門外沒人。
一條漫長封閉的走廊,左右兩端全是單人房間,類似於隨處可見的賓館構造,走廊盡頭是樓梯,他恰好在樓梯口這端。
這棟公寓樓修於上個世紀,至今二十歲高齡,每年年底進行危險排查和大檢修。原本住戶要求加裝電梯,最後由於安全問題作罷。
林襄住在五樓,出入都得爬樓梯。
他發現門外空無一人,除了空蕩蕩的走廊。
林襄垂下眼簾,抬腳踢到了一個硬紙盒,紙盒不大不小,能裝一臺電腦主機,開合處貼著膠帶,膠帶下黏了一張紙條,上面寫「林襄收」。
有人知道他住在這兒。
林襄蹲下身,盯著紙盒若有所思。
為了收發劇本,他在劇組的聯絡簿上填過這個住址,除此以外,並沒有在其他地方留下地址資訊。
除了……微博,林襄摸出手機,開啟一看,他的個人資訊全被曝光了。
林襄揉了揉眉心,將紙盒拖回屋子裡,拿鑰匙劃開膠帶,紙盒中隱約傳出一股臭氣。林襄皺緊眉頭,將盒子翻開。
紙盒底部躺了幾隻被分屍解體的死耗子。
老鼠屍首旁有一張卡片:噁心,人渣,去死!垃圾編劇,再禍害霍司容,死一戶口本!
現在的小姑娘可太兇了。
林襄若無其事地合攏紙盒,用腳將盒子踢出門外,關上門倒頭呼呼大睡。
這一覺睡了多久,他自己也不清楚,林襄回國後為了倒時差,連睡三天的記錄都有過。
直到一陣敲門聲將他吵醒,那陣敲門聲一會兒輕一會兒重,伴隨著男人的粗吼,噼裡啪啦,像極了電閃雷鳴。
窗外在下雨,是絲絲縷縷的朦朧冬雨,雨珠敲打玻璃窗戶,卷著灰塵跌落於窗欞上,浸濕了公寓外牆。
林襄摸索著爬起身,腦子不太清醒,連門外的聲音都聽不真切。大約睡得太久,五官四肢五臟六腑都沒反應過來。
他坐了一會兒,等眼前景象逐漸清明,才慢吞吞地爬起身,走到門邊。
這種門沒有貓眼,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