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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成了遊戲環節的另一個看點。
三杯苦艾酒呈上來。這酒是酒店大廚按古法特製,實打實用苦艾、茴香、茴芹和不知什麼草本植物淬鍊而成,從翠碧半透的酒液也能看出它的不一般。
據舔過一口的人反饋,真如王爾德那句著名評論一般,能從中品出世界的殘酷。
主持人很會調動氣氛:“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喔。”
祁曉坐在臺下,拼命暗示孟寧看一眼溫澤念。孟寧往舞臺側邊看一眼,溫澤念一襲修身禮服站在那,沒笑,但表情也沒什麼不耐的成分,見孟寧看她,微衝孟寧壓了壓下巴。
意思是可以奉陪她玩這遊戲。
孟寧卻回頭的同時直接舉杯,把一整杯苦艾酒灌進喉嚨。
臺下半秒後才一片譁然:“厲害啊!”“還有兩杯!”
苦到盡頭是一種濃重的澀,孟寧舌根發麻,卻毫不猶豫端起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又一陣起鬨。
直到第三杯的時候,一陣高跟鞋輕靈的腳步,孟寧稍微有點暈,先是看到一隻白皙的手摁了下她手腕,連淡粉的指甲都透著光暈。
而後那壓低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代一杯。”
主持人愣了下:“gwyh,按照遊戲規則,是誰選擇放棄、誰接受懲罰。”
溫澤念聳了下肩,其實她一張面孔長得很東方,甚至有些濃顏的典雅,直到這時才在她身上看到些西化生活的痕跡:“我們總得講點協作精神。”
孟寧酒量不算多好,苦艾酒的後味衝上來,拖慢了她的反應。
溫澤念從她指間取走了酒杯,指腹堪堪擦過她面板,下一秒,頸項拉出好看的線條,和她剛才同樣利落的吞下了整杯酒。
臺下又愣一瞬,鼓掌同時有人議論:“這酒是不是沒傳說中那麼苦?”
其實不是。
孟寧在側邊瞟一眼溫澤念,眼底泛起淡淡瀲灩的水光。
這雙眸子出現這樣的情態,她以前也曾看過一次。
在很多很多年前。
孟寧年會從沒抽中過獎,她的好運大概在很多年前就已用盡了。今年也是一樣,和祁曉兩手空空往宿舍走去。
祁曉抱怨:“至少你被抽中上臺跟溫澤念玩遊戲。”
孟寧不語。
祁曉問:“你是不是喝多了?”
孟寧摁了下太陽穴:“有一點。”
祁曉推開宿舍門,從小冰箱裡取了罐可樂給她:“喝點這個,我先去洗澡。”
孟寧坐在窗邊,拉開易拉罐。
她習慣坐在這裡往外張望,所以房間裡有張椅子永遠擺成這個角度。她覺得月光與海浪很像,都堆疊起一片淡淡的銀,好似能托起一切,也好似能吞沒一切。
碳酸氣泡在舌根躍動,卻並沒消解那陣淡淡的澀。
而溫澤念身上的香味聞起來,也帶一種淡淡的澀。
洗完澡,祁曉關燈,孟寧闔上眼,腦海裡最後響起的一句話是溫澤念湊到她耳畔那句:“今晚要夢到我。”
那樣的語調,似一句咒語。
孟寧果然夢到了她。
和今晚的實景一樣,溫澤念站在露臺廊邊,她站在宴會廳門口。
可與實景不一樣的是,月光堆疊出有形的海浪,朝溫澤念沖刷過來,溫澤念仍是端著酒杯一臉淡淡,和酒杯一起被捲入浪潮。溫澤念消失不見了,只剩被浪頭擊成碎片的玻璃殘片,隨海浪向孟寧沖刷而來。
孟寧覺得臉上尖銳一疼,醒了過來。
才發現自己睡覺不老實,從枕頭上滑了下來,而她手機膜之前不小心被她摔出個裂口,一直也沒換,這時她的側臉枕在上面,不知是否真被刺進什麼玻璃殘渣,疼得有些尖銳,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