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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出病房,林綿循著指示往前走,背後傳來一道嗓音:「林綿。」
林綿回頭跟宋連笙視線碰了一下,她停下腳步,目光中對方快步跟了過來。
「今天,謝謝你。」林綿臉色淡然,嗓音亦如此。
「林綿,你什麼時候對我這麼客氣了?」宋連笙含笑的話語裡透著幾分生疏的親暱,「你以前不這樣啊。」
林綿覺著走廊不是個敘舊的好地方,談話的地點換到了右手邊的安全步梯。
醫院人少,步梯就顯得格外冷清安靜。
林綿站在暗處,宋連笙靠著門,兩個人誰也沒先開口,像是無聲在僵持著什麼。
夜風不知道從哪裡灌進來,林綿的頭髮被撩起來,她抬手壓了壓攏到耳後,清淺的眉目,透著幾分冷淡疏離。
宋連笙看了會兒,手機在兜裡震動,他拿起來瞥了一眼,按掉了塞回兜裡。
「你不說再也不見了嗎?」林綿嗓音又冷又淡。
宋連笙鼻息擠出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應答,又說:「林綿,你真這麼狠心?」
狠心嗎?
當然不。
她自認為當初宋連笙做的才叫狠心,她這點算什麼,頂多是維持成年不撕破臉的體面而已。
「我不想再談過去。」林綿表情很淡,臉上沒什麼情緒起伏,「沒有意義了不是嗎?」
宋連笙啞然了幾秒,點點頭,聽見她又說:「今晚謝謝你送我爸爸來。發自真心的。」
宋連笙愣了幾秒鐘,扯了扯嘴角,「不用。畢竟我也吃了十幾年林叔做的飯。」
林綿薄唇輕輕抿著,沒再繼續話題。
「我的婚禮,你會來吧?」宋連笙朝她遞來眼神,澄澈的光亮,不帶有一絲別樣的雜質。
「不會。」林綿回答得乾脆利落。
宋連笙或許早猜到了,並沒有表現出多意外,他低聲:「那你呢,你的婚禮會邀請我嗎?」
林綿抬眸,漆黑眼中寫著疏離冷漠,彷彿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冷意。
她沒回答,拒絕的意思很明顯了。
宋連笙拉開門離開,一陣風拂了進來,卷得她臉頰有些冰涼,笨重的門緩慢地闔上,林綿靠在牆壁上,閉眼睫毛輕輕顫動。
深深吐了口氣。
她接了水再回到病房,房間只剩趙女士和林父。
林綿放下水杯,「江聿呢?」
林父說:「他出去接電話了。這麼這麼久沒回來,你去找找。是不是忘了病房在哪裡了。」
林綿若有所思,拿著手機往外走,又被林父叫住,「小宋走了?」
「應該是吧。」
林綿繞出病房。
住院部沒有吸菸的地方,林綿猜測他可能是下樓了,於是乘著電梯到了一樓,果然看見江聿站在花壇旁,挺拔的背溶於沉沉夜色,指尖掠過一抹猩紅。
一手插兜,一手捏著煙,時而舉起時而送到唇邊,夜風將他的襯衫吹得貼著緊背,露出分明的線條。
「江聿——」
林綿叫了他一聲。
江聿腳步微轉,面朝她看過來,站定原地,眉眼籠在玄白的煙霧間,一點路燈照得臉半明半暗,只是風吹得指尖的猩紅閃爍。
林綿朝他走過去,風裡面裹挾著淺淺的菸草味道,江聿彎腰,將菸頭抵在花壇邊緣按滅,彈進不遠處的垃圾桶。
站直了,兩條手臂自然垂著,高大挺拔的人連影子都比常人大一些,林綿走到跟前,完全被籠罩在他的影子裡。
林綿雙手環抱著他的腰,臉貼在胸口,衣料上的菸草的氣味明顯了一些,並不難聞。
反而平添了一絲男人味。
江聿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