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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一樣,形成一張蛛網般的脈絡。黑色馬蹄蓮和鳶尾花作為點綴,還有深灰色的尤加利,最外層是網狀的包裝紙,尖銳的輪廓展現出極強的攻擊性。
與他的氣質完全相悖。
孟允柯微微一挑眉,臉上的陰霾稍微褪去了些許。
“你還挺有天賦,”他用手指理了理那些細小的絨毛,“雖然做得很粗糙,但是很有個性。”
“孟哥喜歡嗎?”梁思眠湊上來,紅著臉問。
孟允柯看了他一眼,忽然覺得他臉紅的樣子十分可愛。
“喜歡,”孟允柯把花瓶遞還給他,“擺到那邊的櫥窗去吧。”
梁思眠垂著眼,並沒有立刻離開。他柔聲問:“孟哥,馮遙哥怎麼了?”
孟允柯轉過臉看著他。
烏黑的眼珠像黑寶石一般沉寂,梁思眠的臉依舊很紅,捧著手裡的花瓶,清冷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孟允柯欲言又止。
“沒什麼,他最近有事,不能來上班,暫時只有我們兩個看店了。”
“原來是這樣,”梁思眠語氣失落,“希望馮遙哥早點回來。”
冬天的夜晚來的很早。這天花店裡沒有什麼客人,孟允柯心情也不好,早早就關門回家。
夜幕之下,天上又開始飄雪。
公交車左等右等也不來,梁思眠捂著圍巾一直打噴嚏,凍得臉頰泛紅。
孟允柯側過臉,沉默地打量他,但看到他凍得發紅的鼻尖後,還是收回了審視的目光。
“冷嗎?”他擔憂地問。
梁思眠擺擺手,“還好。”
他說完,又打了個噴嚏。
孟允柯遲疑半晌,拉開自己的羽絨服,把他攏到自己跟前。
他身上還算暖,但梁思眠把身子湊進來的時候,冷風也跟著鑽了進來。
孟允柯雙手插在兜裡,隔著衣服將他貼緊一些。
“孟哥,你都不怕冷的嗎?”
梁思眠看上去真的凍壞了,他不管不顧地縮在孟允柯的懷裡,抬著頭問:“我們要不打個車回家吧。”
他比孟允柯矮一些,頭頂的髮梢沾著雪,在孟允柯的眉梢蹭來蹭去,抬起頭的時候,孟允柯能清楚看見睫毛上落下的雪花,帶著冬日裡凜冽的味道。
幾乎是要吻上來。
孟允柯偏過頭,與他拉開些距離。
不知是不是錯覺,今天的梁思眠似乎比平日裡粘人。
他抬手攔下街邊的計程車,把梁思眠塞進後座。
“好冷啊,”梁思眠搓了搓自己的手,又問孟允柯,“孟哥你還好嗎?臉都凍僵了吧?”
孟允柯收回心神,柔聲道:“還好。”
梁思眠把手心搓熱了,轉過頭欣賞窗外的雪景,還拿出手機拍了兩張照片。
他低頭在手機上敲敲打打,鏡片上糊著一層水汽。
“你在做什麼?”孟允柯傾身,看了一眼。
梁思朝他亮出手機。
他把窗外的雪景拍了下來,玻璃窗上隱約能看到他和孟允柯的側臉。配文:又下雪了,和孟哥一起打車回家。
後面跟了一個雪花符號。
“可以發嗎?”他小心翼翼地問孟允柯。
“當然可以。”
孟允柯笑了笑,梁思眠的眼睛亮了一下,開心地把這條動態發出去了。
到了家門口,梁思眠撣撣身上的雪,和孟允柯道晚安。
“晚上不要忘記吃藥,”孟允柯囑咐道,“還有窗戶,記得關上。”
“嗯,孟哥晚安。”
孟允柯看著他關上門,靜靜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仰頭看了一眼監控。
監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