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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衛室喝茶的老張正翹著二郎腿，拿茶杯喝茶時。
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敲擊聲，然後順勢抬頭一看，一個年輕人讓他毫無察覺地來到了近處。
兩人之間幾乎就只隔了兩片玻璃。
“哎呦——”
老張的身體本能被激發，忙往後退了小半步。
這一退，身體不平衡，茶杯裡的開水便灑了一些到腳。
“啊———嘶——”
開水潑到面板，立即就燙起了幾大水泡。
老張疼得眼睛都歪了。
待過了兩三秒，腳的疼痛感稍好些了，老張這才有功夫看清窗外來人。
他確認是人，而不是別的什麼。
“同志，你走路怎麼沒聲的，這是要嚇死我啊？”老張眉頭緊鎖，微怒道。
李成志有些不以為意：“老張同志，不是我走路沒聲，是你關著窗戶，讀書看報太入神了。”
“額……好像也是。”門衛老張被李成志的精準反駁要害，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只能拿起茶杯，戰術性喝水。
可是茶杯裡水是開水，哪裡能慣著他只能承受60度溫開水的口腔。
“噗——”老張本能地噴出嘴裡的水。
李成志眼疾手快，瞬間拉一層玻璃，並沒有被門衛老張噴出的開水濺到。
“咳咳——”
老張從被嗆中緩過來，面露尷尬道：“同志，那你是有什麼事嗎？我記著剛你是不是來過了？”
李成志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剛才那個人為什麼能把漁具和魚帶進去，不是說我們仁濟醫院要保持良好的衛生情況嗎？”
門衛老張一愣，旋即笑道：“同志，原來你是為這事兒，得，你來來回回也不容易，我跟你說明白，剛才那人是我們仁濟醫院神經科的王副主任，咱們院裡的小領導，能跟你一個待遇？”
“那倒也是，一個副主任，什麼檔次。”李成志微點頭，表示同意。
他沒有接著繼續問門衛老張，為什麼門衛室空間還夠，騙他說沒地兒了這個事。
因為人家說得很清楚了，非親非故，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份。
雖說少了點人情味，但李成志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說是將心比心，你隔我一尺，我隔你一丈。
門衛老張見李成志點頭，笑道：“嗯嗯，你也是個明事理的人。”
“要找我沒什麼其他事，該幹嘛幹嘛去吧。”門衛老張笑呵呵說完，下了逐客令。
然而，李成志並沒有像他預想的那樣離開，而是目光沉穩地站著，道：“叫你們保衛科來，對了，還有董主任。”
門衛老張聞言，先是一驚，然後揉了揉耳朵，確認自己沒聽錯：“同志，我剛沒聽錯吧，你說讓我們科長和董主任下來？”
“嗯。”李成志淡然點頭道。
門衛老張的眉頭先是一皺，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趕緊去門衛室的儲藏櫃裡翻出一個水杯，倒了杯熱水遞給李成志：“同志，老張我剛才說話是直了些，但是你也不要太往心裡去，喝杯水緩緩腦子，我跟急診科的盧醫生很熟，你去報我名字，趕緊看看這裡。”
“你是在挑戰我的耐心嗎？”
李成志在門衛室外的角落撿了一塊碎磚頭，當著門衛老張的面單手捏成了更小的碎塊。
“完了！這人還是個練家子。”門衛室老張看著李成志單手碾碎磚塊的功夫，心中大為震驚。
這個年代，資訊通訊不發達，沒有後來那麼多功夫打假和偽科學氣功科普，人們對功夫和氣功還是有比較高的信任度的。
而這種信任度很容易讓他們自行腦補。
門衛老張想到這裡，怕激怒李成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