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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專業能力得到了廣泛認可,燕殊的畫作開始千金難求,畫室以他為中心的合作商機大大增多,連a區展館負責人都來親自邀請,說兩個月後,希望為他開辦第一次的個人畫展。
除了藝術天分,燕殊的背景也被這些報導爭相渲染,很多媒體注意到,燕殊竟然是燕徽集團的小少爺,只是他為人低調,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被關注到,但他其實和他哥哥—大名鼎鼎的燕徽當家人燕烈一樣,自持優雅,氣質斐然,都在自己的領域創造出了一番作為,唯一可惜的是,這位年輕貌美的oga,手上也已經戴上了戒指,這昭示著,燕家兩位優秀的少爺都早有歸屬,廣大覬覦他們的人士,可以不要再做美夢了。
杜泉經常拿著這些刊物給燕殊看,他比燕殊還要顯得激動和自豪,畫室走上正軌,他很感恩燕殊的貢獻,然而燕殊每次只是淡淡的看上一眼,笑意不達眼底。
用「行屍走肉」這個詞來形容,杜泉覺得並不準確。
能看到的地方,燕殊是有在努力地生活與工作的,只是偶爾在無人的休息室,或是散會後的樓梯間,能看到他在想著什麼出神,那種落寞的神情,像是一碰就會破碎。
杜泉知道,燕殊是有了心病,痛失所愛,這種心病無可化解,也無法勸慰。
所以杜泉只能在每次燕殊又露出那種表情時,默默替他帶好門,然後離開,留給他一個單獨的空間,消化情緒,憑弔思念。
恆星熄滅了光,行星還是依舊可以循著軌道繞,只不過它繞得盲目而機械,因為它的世界永久失去了白天,只剩下無望而漫長的黑夜。
半個月前,王梓宵專程來過一次,他找到燕殊,說了一些關於戰事的最新情況。
他說利維坦死後雲際群龍無首,雖然零零星星的恐怖襲擊還存在,但大規模的暴亂已被鎮壓。
聯邦政府恢復了邊際星域的掌控權,一些重要的礦藏行星,也被重新接納管轄。
但奇怪的是,樓宇在做戰事收尾工作時,居然接到上級通知,說會增援一批巡航艦到兩個星域交界的地方,這批巡航艦除了攜帶物資補給前線戰士,還可以繼續進行一些搜救活動。
「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好訊息。」
儘管這麼多天過去了,仍是杳無音信…
王梓宵憋了半天,又說:「沒有訊息算是另一個好訊息,會再巡航一個月的,還有希望。」
王梓宵沒讓自己看起來太過沮喪,他把樓宇的話轉述給燕殊,試圖安慰燕殊,可說完這些,兩人誰也沒有比較好受,反而都陷入了一種消極低沉的氣氛中。
為了避免eo情緒的互相傳遞,王梓宵抱了抱燕殊後就告辭了,只是在路上給他哥打電話的時候,哭得很慘。
日子一天天過去,燕殊始終呆在首都星忙著畫展的事,他最近沒回燕家主宅住了,而是搬到了醫研所自己固定的那間病房。
他很喜歡這裡的連廊。
午後畫得疲憊的時候,他會坐在連廊裡,把伍執的那些信拿出來一遍一遍反覆地看,基本每一封他都可以默背了。
首都星的天氣大多晴朗,午後的陽光隔著玻璃都讓人覺得暖融融的。有時看困了,他就倚在廊柱上小憩,闔上眼睛前,總會用點小心思許個願,
希望夢裡還能夢見那隻調皮的小兔子,看見太陽太曬,就帶著自己轉啊轉,轉到一片瀰漫著白松香氣的森林裡。
可惜,天不遂人願。
每次醒來,幻想都會落空,即便故意將面板曬得刺痛,也再沒有人會默默站在不遠處守著自己,用偉岸的身影幫自己遮擋日光了。
小兔子沒等到,卻等來了好久不見的哥哥,燕烈再次來到醫研所時,他後面跟著的成亦森,手裡帶著一堆厚厚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