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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些日子你們的壓力很大，但師門，永遠是你可以全部信任的地方。」

「是、是，是我不是，我怎麼能夠用我淺薄的見識揣測無所不能的先生，」陸思晴飛速地摸了一把眼淚，眼中迷濛的淚水退卻，透亮的光又重新滿滿招進了她的眼前，她用一種無比輕柔生怕驚碎了美夢的聲音訥訥問先生，「是……什麼丹藥，能夠救薛淮嗎？」

「可以，」先生化作的光團和藹地看著她，「或許該是我問你，你是否願意救他。」

「又或者我應該換個說法。」

「你是否願意和我這個充滿疑心，動不動就愛鑽牛角尖，從來不願意把人往好方向想，卻還動不動就要把選擇權交到別人手裡的笨蛋徒孫，福禍相依，共享生命？」

陸思晴陡然笑了出來。

她一邊笑，眼淚卻還控制不住地在流。

「老師，您這究竟是想救他還是想要他死，怎麼在這個時候還在瘋狂地說他的不是啊？」

「我當然是想救他，」先生附身的光團態度嚴肅地表明立場，但這之後卻又重重嘆了口氣，「但你是我的小弟子，我也不能什麼都不說地看你走向火坑。」

平心而論，他實在不覺得自己這個徒孫是一個多好的物件。

陸思晴於是又大笑。

「老師，那您可說晚啦。」

「火坑什麼的我早就已經跳下去了，義無反顧地跳下去了。」

不僅是陸思晴跳了薛淮的，薛淮也早就已經跳了陸思晴的。

兩個紫霄最大的火坑早已經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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