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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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男人清清淡淡一句話,卻不容置疑。桑遲疑著放開手,臉上飛起一片紅雲,一時間不知所措。
銀髮男子察覺了桑的僵硬,瞥了他一眼,眼角眉梢不禁染上了淡淡笑意,“你身上舊傷不少,難不成都是自己包紮的?”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扶起桑,解開他身上的繃帶。
桑紅著臉別過頭去,抿起唇不說話。這麼些年來獨闖江湖,受過的傷不計其數,絕大多數都是自己包紮的……
妖。哦,還有妖。那個人大約從來沒有幫人包紮過傷口罷,繃帶纏得那麼難看。
男子瞥見桑的怔忪,知他是念起了故人往事,沒有打擾他,只是低下頭靜靜地換藥。
換了新的傷藥,男子端起桌上的粥送到桑手中,拖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了下來。
“我在撿到你的地方附近見到了幾具屍體。”
桑端著粥微微一僵。
“趁熱吃罷,再放就冷了。”男子說完,頓了頓,料到他的顧慮,又安慰道,“外面有陣,一般人是進不來的。”
桑三兩下把粥吃完,男子接過空了的粥碗放在一邊的桌上,問:“是你殺了那些人?”
“是。”
對面的男子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然而開口說的卻是桑身上的傷,“你的傷還要休養一段時間才好,這段時間就住在這裡罷。”
桑垂下眼,輕聲道:“多謝。”
男子沒有說話,只是拿起桌上的空碗走了出去。
桑在這裡一住就是半月。銀髮的男子叫風間,是桑不曾聽說過的名字,看來是真隱士。
風間獨居此地,身邊沒有任何服侍的下人,洗衣做飯這些雜事也都是他自己做的,這樣一個神仙般的人兒做著這些粗人做的事,竟絲毫不覺違和。桑不禁想起妖來。那個人是極懶的,從來不屑做這種雜事,洗衣做飯一概由休言承擔。
這兩個人,一個妖豔,一個清雅,明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卻總讓人隱約覺得此二者身上有著某種共通的東西。
桑被他師父調教了這麼些年,在家事上也算一把好手,傷好些了的時候也會幫著風間做事,兩人相處,默契得像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風間也知道桑的名字,身份自然也不會是秘密,然而兩個人卻像是約定好了一般,誰都沒有過問對方的身世經歷。
風間養了幾隻兔子,白的灰的黑的,毛茸茸的極是可愛,桑無事便會拿著蘿蔔乾草逗它們。起初桑都是偷偷地去看那些兔子,有天風間出去買了些東西回來,恰巧就看到了蹲在兔舍前笑得一臉明媚的桑。
一直以來桑都冷著臉,倒不是因為不高興,而是他已經習慣了那樣的姿態,渾身冷冷的,淡淡的,努力讓自己沒有什麼存在感,一旦走近,那份疏離和冷漠就會遠遠地將人拒了開去。即便是笑,也是淺淺淡淡,如同一片輕羽,柔柔飄過,便不見了。然而在兔舍前逗弄兔子的桑卻笑得明媚而鮮活,宛如稚子。
“原來你喜歡兔子。”
風間出聲,桑嚇了一跳,臉微微紅著,眼睛瞥向一邊,不言不語。
桑雖殺人無數,卻極易害羞,這段日子相處下來,如果不是見過他的戰鬥,風間幾乎不敢相信這就是傳聞中那個被朝廷通緝同時被江湖追殺的殺手。
“後面的倉庫裡有乾草,可以拿那個喂這些小東西。”
風間淡淡地說了這話就進屋了,隱晦地告訴桑他可以跟這些兔子玩。桑當然聽得懂風間話裡的意思,抿著唇,卻掩不了眼角流露出的高興。
於是喂兔子就成了桑的活兒。
沒過多少天,有一隻母兔開始扯自己身上的毛,桑很是擔憂地來詢問風間,問他兔子是不是病了。風間看過之後告訴他這是母兔在為生小兔子做準備。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