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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有一股森冷的氣息吐向我的面頰,空氣中流淌著的淡淡香味竄入我的鼻腔,侵襲我的整個大腦。我仿若看到那個女人從停屍床上坐了起來,用她那結著仇怨的冷峻目光掃視著我,甚至伸出她纖細的手,向我要回那塊血玉。耳畔交替著出現一個女人和棺材鋪趙老闆的聲音,&ldo;把血玉還我&rdo;、&ldo;把耗子還我&rdo;……男女混聲,迴圈往復。
為什麼還不來人?哪怕來電也行啊。正當此時,伴隨著&ldo;嗞&rdo;的一聲,停屍房的燈突然亮了。
冷氣逼人的停屍間裡平靜如初,除了自己再沒有任何人。而那具女屍也安安靜靜地平躺在停屍床上。
我下意識地去看自己的手臂,手腕處仍有絲許涼意,那個已經消失的牙印竟然又隱隱地浮現出來,我驀地想起紙紮店那老太太的話,&ldo;你手上的牙印還沒褪去,怕是褪不掉嘍&rdo;,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一滴紅褐色的液體從我面前滴落,不偏不倚地滴在並不太明顯的齒痕上,原來是天花板上凝集的水蒸氣。
我抬頭往上看的瞬間,從天花板上又接連落下兩滴,滴在面板表面,順勢下滑。那紅褐色的水滴有一股難聞的氣味,類似血腥味夾雜著腐臭味,我揉了揉手腕,下意識地擦掉那些髒兮兮的水漬,沒想到這用力一擦,反而在手腕上留下了一條淺淺的印跡,蓋掉了那個隱隱浮現的牙印。乍一看就跟祖父臂彎上的一模一樣,我反反覆覆地擦拭,然而痕跡不但未消,反而更加明顯,越看越像是被女人的指甲劃出的疤痕。
什麼情況?怎麼會這樣?這掉落下來的究竟是什麼液體?我百思不得其解,只想著抹去手上的劃痕,一時間竟忘了鋼針還捏在手上,一不留神,竟把針紮在了女屍的胸口,而我自己的手也被刺傷,一滴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溢了出來,若非如此,我也不會發現女屍的不尋常之處。
許是我剛才那一戳太過用力,致使女屍的胸口向下凹陷,就像一張被掏空的柔軟人皮。我用手壓了壓,那面板富有彈性,只是觸感有些奇怪,難道真的是一個女人的完整人皮?昨天夜裡我是託著她的背部把她拉出來的,所以沒發覺有什麼異樣,這會兒從正面觸控才覺得這屍體有些不對勁兒。為了把事情弄個一清二楚,我的手指又試著向下遊移,停在了女屍的腹部。我更加肯定一件事:女屍腹腔之內沒有臟器,而是其他的填充物!
我俯下身子,眼睛對著女屍腹部上那些緊湊密集卻又不是十分明顯的針腳看了又看,以這精巧的縫合技術,我敢肯定是出自劉師傅之手。
我隱約想起祖父曾經談起過,文成楓門嶺有一個偏僻的村落,沿襲著一些匪夷所思的古老習俗,比如女人死後,面部的整張皮肉會被巫師剝去,經工匠之手製作成精美的人皮面具再交給死者家屬保管。倘若死者家屬要求保留女性死者面容,那麼會採取另一種習俗,掏空死者腹腔內的臟器,把一種特殊材質的織物填入死者腹腔,以替代臟器,再將掏出的臟器拋於荒山野嶺,回歸自然。即便有人覺得這樣的喪葬習俗過於殘忍,但卻從未有人敢變革,因而一直沿襲下來,就像是虔誠的信徒敬畏&ldo;神佛&rdo;一般。不過,至於祖父口中一直提到的楓門嶺究竟在哪兒,我卻一無所知。
&ldo;她肚子裡會不會也放著那種特殊材質的織物?&rdo;我撫著下巴,正考慮著要不要拿刀剖開腹部一探究竟,背後卻傳來一個極小的聲音,像是女人的細碎腳步聲……這殯儀館裡都是男員工,怎麼會有女人走動?我屏氣細聽,沒錯,走路進來的肯定是個女人,一般男人走路不會用那麼舒緩的節奏!
我警覺地扭頭,看了一眼,是一個我未曾謀面的少女,她著裝素樸,面目清秀,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