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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很不錯呀。”兩人交談著走向花木扶疏的庭院。
誰都沒有料到，短短三個月後，一切都滑向了不可控制的深淵。
端羽收到克萊因秘書的訊息時正在教蕭微油畫, 還以為是惡作劇。
自從軒羽集團登頂全聯邦納稅第一的位置後，超大的公司規模就引起了仇富駭客組織的注意，公司內網沒被攻破, 但一些員工的私人終端號被臨時呼叫了，瘋狂的給公司客戶發不實訊息，後來公司報警又花大價錢重做了防火牆此類事件才逐漸絕跡。
秘書沒收到回覆, 又發來通訊。
“端先生下午好。”秘書稍一點頭, 拋下重磅訊息, “董事長正在帝星醫院搶救, 您有他的pa, 醫院可能需要您籤一些檔案，稍後我會派車去接您。”
“什麼？！”秘書的語氣就像是在說今天下雨, 除了語速略快一些完全看不出和平時有什麼不同，端羽盯著全息螢幕, 腦海中轟鳴一聲, 他瞧見秘書的唇一開一合，那些平靜的用詞無論如何也無法拼成連貫的語序。
“您還住在拜倫莊園麼？車到了。”影片對面光影不斷變幻, 像是穿過了一條長廊, 秘書單手在終端上處理工作, 撇了一眼下方訊息道。
“哦, 好好。”端羽胡亂點頭，蕭微還在他身旁作畫, 端羽只能給柏奚發了訊息讓他來接女兒，又讓管家上來照顧蕭微，“小微再畫一會好麼？我要出去一趟, 管家叔叔會陪著你的。”
蕭微已經是個少女模樣, 泛黃的捲髮披在身後, 坐在畫室的柚木地板上依舊顯得身姿纖弱，明亮的眸鑲在白皙的面龐上抿著唇並不言語，半晌點了點頭。
端羽習慣了她的安靜，慌亂關頭只能勉強向她一笑，和進門的管家錯身，急匆匆的奔向庭院。
手術室外只有幾個穿西裝的人，或站或坐不時議論幾句，端羽視線茫然掃視一圈發現自己都不認識，好容易才發覺最靠近手術室門外的長椅上坐著的alpha他見過，面色不禁又白了白。
alpha也看見了他，忙碾滅煙上前：“董事長還在裡面，心臟衰竭，醫生已經在準備做置換手術了，需要您補一份醫療授權。”
“心臟…衰竭？”端羽不敢置信的重複道，“這怎麼可能。”
在他心裡克萊因一直是健壯得能一拳打死牛的型別，當初連續星際跳躍他連休眠倉都用不上，還哼著小曲給自己削水果呢。
“他本來準備今晚回去的，但是剛下飛船臨近行星的專案就出了問題，只能臨時約了飛行許可。”秘書搖頭道，“他說家裡準備了晚餐，他不想錯過，所以回程的飛船航線也約好了。”
他本來是不吸菸的，當初這個崗位空缺他還奇怪為什麼限定alpha而且整個秘書處的人幾年就差不多全換一批。
現在他知道為什麼了，比遇見一個給員工畫餅的老闆更慘的就是老闆是奮鬥魂。
“一些測試結果還沒出來，不過他的醫生想問他的alpha獸型基因。”醫院禁止吸菸，alpha下意識又要拿煙，一旁的護士作勢要走過來，他只好放起煙，拇指搓了一下食指道。
端羽猛然抬首，秘書頓了頓道：“不排除獸型基因缺陷。”
“不可能。”端羽立即道。
克萊因的獸型連在太空中都能生存，他從沒見過比開普獅更強橫的物種，兩個女兒因為遺傳了他的獸型，小時候到處玩耍淋雨下湖，連個咳嗽低燒都沒有。
“只是猜測。”醫生抱著全息病例在旁等候，緊張得來回踱步，alpha瞥見止住話頭，喚過他，“過來吧。”
“麻煩您在這裡簽字。”醫生鬆了口氣，連忙走過來展開授權書，指著最下面一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