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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梔夏知道,陸哲淮是一個一成不變的人。
至少到目前為止,他仍是那樣一個人。
他不會冒很大的險,畢竟在他看來,沒有什麼事情值得冒險,甚至在他眼中,冒險本就是幼稚的做法。
如果一件事情的極限是「十」,那他只會遊刃有餘地做到「七」,留三分餘地。
像那件拖了一年多的案子,無論被告方怎麼據理力爭,結果都不會改變。
規則早已被金錢重塑,而對面的人與自家利益關聯甚緊。
於是陸哲淮選擇折中一些,為被害者爭取多一些賠償金。
至於其它的,哪怕他完全可以做到,他也不會再去費時費力。
他的人生是一條既定的光明坦途,其中有為他安排好的一切,只容得下他一人。
前段時間,在陸哲淮剛剛向她袒露慾望的時候,她覺得他比從前真實。
但現在想想,他只不過沉淪一時罷了,她不知道他心裡是空是滿,也不想執著地去探究,「滿」的那部分是否與她有關。
或許他的確想過改變,但那些想法只是一份轉瞬即逝的溫度。
只要被風拂過,一切又回歸原貌。
而盛梔夏渴望的,不是一條一成不變的路。
她喜歡草原,嚮往翻山越嶺的風。草原沒有方向,風也沒有終點。
只要有一個機會,她就願意冒險去闖。
生活本就這樣。
上一次食髓知味,今夜又糾纏數回。
陸哲淮一到床上就變了個人,哪怕再溫柔,過程中也免不了難以自控的發狠。
他喜歡聽她哭喘,喜歡看她眼尾泛起紅暈,喜歡她周身發燙,連凌亂的呼吸都順他的意。
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擁有一種「她真的在身邊」的實感。
結束的時候,盛梔夏嗓子疼,啞得說不出說來,只能被他困在懷裡,聽他說。
說「陪我」,說「夏夏,可不可以一直陪我。」
她不明白,自己對他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可能他真的需要一個熱烈的人陪著他、融化他,而那個人是否非她不可,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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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梔夏想給手機換個螢幕,但價格貴得離譜,索性買了臺新的,價格適中款。
又過幾天,在她糾結要不要修相機的時候,梁尋知送了她一臺新的單反,外加兩個變焦鏡頭,送完還嘴硬說是自己撿的。
或許對方心有愧疚,如果不是他讓她跑去舊金山,她也不會遇上槍擊案。
但盛梔夏從沒怪過梁尋知,反而很感謝他。
雖然他說話難聽,但也真的把她當成自己的學生,一步一步地培養。
未來即將全球發行的演出訪談錄上,攝影那一欄將會加上她的名字。
梁尋知從不誇她,但總是把最好的機會遞到她面前,讓她擇下一些,藉此成長,往更高的地方走。
工作室的前輩們與盛梔夏逐漸熟識,大家都親切地叫她小夏,偶爾也開玩笑地喊她小助理。
那間休息室幾乎成了她的辦公室,今天下午她提前趕到,發現裡面加了一套桌椅,與她的身高完美匹配。
於是她趁著梁尋知從暗房出來的幾分鐘,在走廊上攔住他,給他遞杯熱茶,大方道:「梁叔,謝謝。」
「謝謝謝,謝什麼謝。」梁尋知嫌棄地擺擺手,不經意間把茶接過去,走之前使喚她,「去給我買份千層酥,我要熱乎的。」
盛梔夏坦然一笑:「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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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哲淮生日前一天,盛梔夏問他想要什麼。
「什麼都不想要。」他說,「你在就好。」
其實盛梔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