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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的,則手持一副畫像,逐個揪起大堂內女客的頭髮,對照畫像細看她們的樣貌。
寒刃逼在眼前,那些女客眼中噙著淚,縱使被用力搓捻頸側和耳後,也不敢哭出聲來。
一名官兵揪出躲在櫃檯下方的客棧小二,押至那人跟前,恭敬道:“十三都尉,抓到了個客棧裡的夥計。”
客棧小二嚇得連連磕頭:“官爺,小的只是個雜役,平日裡一直本分做人,不曾作奸犯科,求官爺饒命!”
“抬起頭來。”
客棧小二抬起一張涕泗橫流的臉,便見對方展開手上一副畫卷,陰冷問:“可曾見過畫上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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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厲從馬廄途經客棧後院去灶房,隔著雨幕聽見客棧大堂傳來喧譁尖叫聲,只是馬上就歸於了沉寂。
他腳步一頓,意識到不妙,藉著夜色隱匿在了院中一株槐樹後。
凌亂的腳步聲往這邊趕來。
掛在客棧後堂的燈籠被大風颳得左右搖晃,昏黃的光暈裡,冷雨如注,官兵們長靴踏起地上的泥水,搜尋這一片的小頭目喝道:“你們幾個去灶房搜,你們幾個去馬廄搜,剩下的人隨我去柴房!”
滂沱雨聲掩蓋了很多聲響。
蕭厲悄無聲息地放倒了前去馬廄搜查的那三名官兵,正要奔回去找溫瑜,忽聽得馬廄那邊傳來馬兒嘶鳴聲。
他神色一凜,忙加快了速度朝馬廄那邊趕去。
到了地方卻見草料堆已是混亂一片,客棧後院的門大開著,馬廄裡的馬也不見了一匹,瞧著似溫瑜匆匆離開了。
前院那邊再次傳來了喧譁聲,客棧外隱隱也響起了一片追馬聲。
蕭厲以為溫瑜是為了不拖累他,聽到客棧大堂的異動後獨自駕馬走了,他臉色難看起來,一腳踹開邊上一間馬房的門,裡邊的馬匹受驚發出嘶鳴聲。
蕭厲扯起韁繩冷喝:“出來!”
棗紅馬被他牽進雨幕裡,他翻上馬背就要追出去,卻聽得身後響起一道清麗微啞的嗓音:“蕭厲?”
蕭厲神色一震,勒住韁繩回過頭,便見那間空馬房內盛滿乾草的竹簍動了動,溫瑜從裡邊鑽出來,發上沾著幾根乾草,有些狼狽地道:“我在這裡!”
一顆心被攥得高高懸起,再狠狠砸到地上,約莫就是蕭厲此刻
() 的感覺了。()
閃電撕裂黑沉天幕,他坐在馬背上,渾身都被暴雨澆透,下頜淌著水珠,盯著從草簍中鑽出的人:你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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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瑜顧不得被雨淋溼,奔至他馬前道:“我聽見了客棧外的馬蹄聲和大堂那邊的動靜,猜到肯定是追兵來了,綁了些乾草到馬背上用斗笠和斗篷罩著,學你上次的法子,紮了馬臀放跑那匹馬引走他們。”
她把包袱遞給他:“一會兒肯定不止我們會駕馬離開,等官兵發現中計追回來,客棧駕馬離開的人越多,他們被分散了兵力,我們逃出去的機率就越大!”
蕭厲接過包裹,掛到馬鞍側面後,看著雨幕中遞向自己的那隻纖白的手,用力攥往馬背上一拉,溫瑜便穩穩落在了他身前。
他一夾馬腹催馬跑出去的剎那,溫瑜感覺攬在自己腰間防止她掉下去的那隻手驟然收緊。
她後背結結實實撞上他胸膛,整個人幾乎是被緊箍著完全納入了他懷中。
溫瑜有些錯愣地回頭看他,蕭厲卻已抬起攬在她腰間的那條手臂,改為遮在她面前,替她擋著些冷風和雨水,彷彿方才那幾乎將她腰身箍斷的擁抱力道,只是情急之下的無心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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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之上閃電一晃,照得天地間一切都是森白。
那匹馱著一背乾草的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