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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奚總的事和我無關。」謝瀝不願意去,那天晚上直至半夜,他都能聽到門外的哭聲,後來身心俱疲靠在門邊睡著了,不清楚奚予洲什麼時候走的。
這些日子以來,他能感受到奚予洲帶來的愛意,可是這樣的愛有什麼用,他真正想要的東西對方給不了,兩人根本不適合在一起,不如快刀斬亂麻,趁早斷了這段看不見未來的關係。
「謝先生,這樣折騰下去奚總的身體要出問題,算我求您,您過來讓他去醫院做個檢查,後面絕對不用您管。」鄭淮懇求。
電話裡沉默片刻,最終答應了。
謝瀝一副不修邊幅的模樣趕到酒店,眼周青黑鬍渣爬滿下巴,鄭淮和酒店經理站在門外,彷彿看到救星,「謝先生!」
「他在裡面?」謝瀝抹了把臉問道。
鄭淮點頭:「奚總胃疼,把我們趕出來了。」
謝瀝看了眼地上還有碎掉的酒瓶玻璃渣,「我知道了,把門開啟吧。」
經理把門刷開,屋裡的情景讓謝瀝的心臟漏了半拍,滿屋的酒味呼吸都是痛的。混亂中仍然可以看出這裡曾是個完美的求婚場景,床頭扎著心型氣球已經洩了氣,腳下被踩得殘破不堪的花瓣如同兩人的關係割鋸著他的每一寸神經。
奚予洲長發凌亂蜷縮在床上,懷裡抱著一隻灰兔子——寫著【奚予洲】【謝瀝】的那隻。
「奚予洲。」謝瀝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嗓子發啞,發出輕微的聲音
奚予洲的身體動了動,臉沒有轉過來,而是把懷裡的兔子抱得更緊,低喃:「瀝瀝。」
「奚予洲。」謝瀝又喊了一聲,想要把兔子從他懷裡拿出來。
奚予洲瞬間猛地坐了起來,嘶吼:「還我!」
下一秒,看見謝瀝的臉,整個人愣住,不可置信地垂下手,「瀝瀝」
「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謝瀝望著眼前的人,難以將他和那個全身上下精緻得要命的男人聯絡起來。
奚予洲忍著胃部劇烈疼痛,胡亂扒拉一下頭髮,試圖整理好儀容,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忽然停下動作,呆呆道:「你不要我了。」
「起來。」謝瀝伸手去拉他。
「痛。」奚予洲捂著腹部緊皺眉頭,面部蒼白。
「你也知道痛,喝這麼多,臭死了。」謝瀝沒好氣道,「去醫院檢查。」
「不去。」奚予洲拒絕,只有疼痛才能讓他清醒一點,不然可能會趁著醉意又對謝瀝做出過分的事,比如他現在就很想很想把謝瀝按在床上,關上房門,誰也不能進來打擾他們。
可是他不能這麼做。
「不去算了,沒空哄你,反正疼得不是我。」
謝瀝轉身準備離開,被人拉住了衣擺。
「瀝瀝,不要離開我。」
謝瀝回頭,「去不去醫院?不去我現在就走。」
奚予洲垂下眸子,纖長的睫毛下映出一層重重的陰影,「我去,你別走。」
他慢吞吞從床上爬起來,身體不由自主晃了幾下,他本來醉得不省人事,中途醒來在廁所吐了幾回,回到床上又接著喝,就這樣來回折騰,意識也在半夢半醒中飄蕩,謝瀝最開始叫他的時候,還以為是夢。
畢竟,在夢裡才能見到的謝瀝怎麼會來找他呢。
他把奚予洲扶出來,鄭淮想接過他,「謝先生,交給我吧,您」
謝瀝搖頭,把人一路扶到車上,送去了之前住的那傢俬人醫院。私人醫院和公立醫院不同,凌晨也有值班的醫生,給他做了個無痛胃鏡,檢查結果為慢性胃炎伴隨輕度糜爛。
「照顧好他,我走了。」病房外,謝瀝對鄭淮說道。
「您放心走吧,現在時間太晚,打擾您休息實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