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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直把薛嘉收押在刑部大牢。又逼著陶奚調出了薛甫良的卷宗,果然他已被判了秋後問斬,罪名便是私貪軍糧,各州府的儲備糧等同軍糧,挪用即為死罪,何況是私貪。這案子看似判的公正,卷宗裡薛甫良的供詞與畫押也都齊備。
陶奚以此又要問薛嘉的罪,流放私逃罪加一等。顧直去派人去了青州調查此事,還真被他找回了幾個能說清楚薛甫良將糧食發放給災民這事的老百姓,其中還有兩個領過糧食畫過押的里正。顧直便要將薛甫良押進京城再審,不料卻傳來了薛的死訊,說他在牢中久病,已經不治身亡。
薛甫良竟然在此事死了,顧直很生氣,覺得他動手晚了一步,讓人搶了先機。第二天便將徹查結果寫了詳細的奏摺,早朝時將奏摺和薛嘉帶來的證據一併呈給了皇上。皇上看完奏摺,臉色瞬間黑了,因二皇子養傷不曾上朝,便將奏摺扔到了戶部尚書戴醒的腳下,怒道:「說,這是怎麼回事?」
戴醒連忙跪下了,順勢撿起腳下的奏摺,從頭到尾看完,便擺出一種八輩子忠臣被冤了的極度委屈的扭曲表情,悲聲道:「皇上,賑災款由戶部撥發,賑災官員何時領取,領取多少都有詳細的記錄,微臣萬萬不敢作假啊!請皇上明察!」
他心裡委屈啊,戶部撥款不過是大筆一揮,來領東西的人也都簽字畫押,東西領走了到底怎麼用的,可不歸他管了。
皇上聽他這麼說,心裡更加懊喪,若不是戶部的事,那問題就可能出在主理賑災的鄭王身上。二皇子鄭王可是他一向器重的兒子,倘若真貪了賑災錢糧,辜負了他的信任,那就太讓他失望了。
皇上還在琢磨,就聽傳喚太監上前稟報說二皇子在大殿外求見。
二皇子走上金鑾殿時,腳步還有點不穩,跪下便要拜。皇上見他臉色臉色蒼白,一副大病未愈的樣子,連忙免了他的禮。他卻不肯站起身來,跪著稟道:「兒臣有罪!」
皇上大驚,「難道真是你貪下了賑災錢糧?」
二皇子狀似愧悔地俯身低首道:「兒臣有不查之罪,錯信了青州守備譚雲,另青州百姓險些流離失所忍飢受凍,兒臣有罪!」
皇上此時鬆了口氣,問道:「此話怎講?站起來說吧,你身上還有傷。」
皇上有過十個兒子,養住的只有四個,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四皇子膽小懦弱,從小不得聖心,早早的封了魯王去了封地。五皇子是已故元後所出,卻自小與他不親近,後又在舅父楚元帥身邊長大,總是與他隔著距離。至於七皇子,才六歲,是元皇后楚氏的侍女所出,這母子一直在宮裡低調做人,恨不得隱形,皇上一年也見不到這兒子幾面。而二皇子是王皇后所出,從小養在他身邊,最得他心意。
此時二皇子才站了起來,還微微踉蹌了下才站穩,說道:「兒臣因不熟悉青州災情,到了青州後,即與青州守備譚雲並青州知府薛甫良商議,連夜定下了錢糧分派方案。第二天譚雲帶人來領取物資,兒臣便將所有賑災物資都交託給了他。當天下午京城傳來母后生病的訊息,兒臣心內著急,又等了一日,便到受災村落去看,見災民已經收到了米糧過冬,以為他與薛甫良已經將物資發放下去,便連夜趕回了京城。昨夜大理寺卿陶大人到兒臣府裡問及兒臣此事,兒臣才想起當時或有不妥,許是兒臣一時疏忽,釀下大錯,還請父皇派人徹查!」
二皇子就這樣把爛攤子暫時給推出去了。皇上自然是馬上派人去青州徹查賑災錢糧下落並薛甫良死因。因此事牽連了二皇子和戶部,故而命大理寺和刑部各挑能臣聯合調查。陶奚和顧直自然是不敢輕忽,都派了最得力的屬下前去,陶奚派了大理少卿廖連,顧直派了刑部侍郎唐潛。
廖連和唐潛還一路扯皮著往青州方向趕的時候,五皇子和韓十一的馬已經進了青州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