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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出因為他的迦拿計劃取得成功她感到十分惱火和憤怒。但他從她的目光裡也看到了另外一種東西：興奮。
&ldo;但你是怎麼使用那些基因的?&rdo;
湯姆開啟了一直在擺弄的那張疊著的紙。上面的字清晰可見。&ldo;好的，我想你會覺得它們起作用的方式很有意思。&rdo;他朝前靠了靠，將手裡的紙送到桌子這邊，瑪利業本能地將銬著的手掌心朝上，好像捧著一個吃飯的碗。他將紙頭放到她手裡時注意到她右臂蒼白的面板上有一個十字形的傷疤。很明顯這是一個舊傷疤，但刀口凹凸不平，他這外科醫生一眼就能看出這是用大刀或匕首割的，不是用的精密器具。出於天生的好奇，他想問問她這是怎麼回事，但他又想到她充滿暴力的過去，覺得還是謹慎為妙。
於是他只是靜靜地等她看完紙上寫的東西。&ldo;恐怕我沒有用血寫這個，但我想&l;傳道士&r;可能對《聖經》語錄感興趣。你知道這一段出自哪裡?&rdo;
&ldo;當然知道，&rdo;她毫不猶豫地以嘲弄的口氣說，&ldo;《使徒行傳》，第二十章，第三十五節。&rdo;
他暗自笑笑，&ldo;是的，我知道你會認得。這是我最欣賞的基督教誨之一。&rdo;
她灰心地聳聳肩。&ldo;但我還是不懂，這跟基因起作用的方式有什麼關係?&rdo;
他不慌不忙地在椅背上靠得更放鬆些，想著該用什麼樣的字眼解釋才恰當。這時候他看到她眼睛裡深刻的仇恨。
&ldo;你認為你贏了，是不是?&rdo;她說，顯然她認為他沒有贏。死到臨頭了，她還裝得好像仍然留有一招。
他悲傷地搖搖頭，想起了奧利維亞、鮑勃&iddot;庫克和諾拉&iddot;盧茨，還有其他所有死去的人。&ldo;我不覺得我贏了。至少不是贏了你，因為我從來沒有真正與你鬥爭過。你的戰爭可能是針對我及我的事業，但我的戰爭是針對其它殺手，遠比你更致命的殺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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