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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觀察宋曦文神態,見其已經入局,只更加賣慘使其深信不疑,燕青撲入殿中,疾聲道:“皇上,太子一定是龍脈,太子冤枉!”
謝錦亦跪下求情,“太子同臣婦只是一時糊塗,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請皇上開恩啊。”
趙婷身為一國皇后,她緩緩地跪了下來,“皇上!臣妾給您跪下了!”
皇帝冷冷哼了一聲,並不為所動,“來人啊,將燕青、謝錦押下去,此時身為的朕的人,竟然有異心,為宋煜求情!腦子裡有病灶,砍了吧。”
說時遲,那時快,燕青、謝錦被皇帝的內軍押了下去待斬。
夏妍嘶聲道:“皇上,太子他一夜可見雪發,若是他心內不苦,不冤枉,為何他惆悵至此...”
皇后亦道:“皇上...唉,皇上啊...宋煜他罪不至死啊,年輕人一時失足被美人蠱惑...”
“送皇后回長春宮,她腦袋裡也有病灶,那是臣子婦!不是區區美人。”皇帝緘默道,“夏妍,你回去陋舍告訴宋煜,朕沒有他這個兒子!”
皇后面龐肅然,寒意從腳底升起。
夏妍倏地坐倒在地,滿面蒼涼,她夏妍的歸處,是葬身陋舍麼,不,宋煜決計不會如此輕易薨逝。
陋舍。
宋曦文在清早時分向皇帝述職完,便上朝理政,理政完到了正午。
忽然間,宋曦文想起小時候和宋煜比賽騎馬射箭的事,自己騎馬比宋煜慢,射箭不如宋煜準,父皇一邊很厭惡宋煜,可他發現父皇會悄悄看宋煜騎馬,也會看宋煜射箭後的靶子,見箭中靶心,父皇會在無人時欣慰地笑出來。
他是最像父皇的孩子,沒有宋煜,自己會是父皇最寵愛的那位。
畢竟,多年的兄弟情,和宋煜競爭這麼多年,宋煜要死了,宋曦文有種寂寥之感,他於是過來陋舍,送他一程。
黑色帽衫下,宋曦文陰鷙的面龐微微垂著,雨下得還有些大,他打著傘,步至陋舍門處。
官兵將他去路止住,“何人”
宋曦文微微抬頭,露出面龐,“是本王。聽聞兄長身體不行了,無人探望他,本王過來看一眼。不枉兄弟一場。”
說著,一錠金子遞到官兵手底。
官兵見是監國的睿王,將金錠掩在袖底,彎身開了門,“爺,速去速回,皇上不準人探視那病秧子。”
宋曦文將腳踏入陋舍,他信步走,滿院荒蕪,破破落落,很難想象宋煜怎麼在這鬼地方生活過七年,又很容易理解,他復寵後再度失寵是多麼大的落差,不瘋不病是不可能的。
宋曦文用手帕墊著乾淨的手,推開了書房的門,一眼看見宋煜氣息奄奄的躺在那張簡陋的小床上,他步去,他拉了椅子坐在宋煜床邊,他低手捏起宋煜的面頰,打量他漂亮的五官。
窗子掩著,屋內光線昏暗,隱隱看見他兩鬢有雪發,“兄長,你頭髮怎麼白了日子過得不好嗎”
宋煜睇著宋曦文的眼睛,他說:“孤要見皇上...”
“皇上不會見你的。”宋曦文的手指將宋煜精緻的五官捏至變形,他說:“野種。”
宋煜哆哆嗦嗦將手抬起,那寫著淮南宋家七郎之子的字條映入宋曦文的眼底。
宋煜氣若游絲,“孤是被人構陷的,孤已經查到了,是你母親薛氏買通趙婉的宮人,構陷孤王的身世,那宮人就在祖皇帝陵內,被你的人看押著。孤幾乎要拿到那宮人了,只是萬萬沒想到,沈江姩是你安排的細作,孤大業未成而身先...”
宋曦文倏地放開宋煜的面龐,捏著那字條道:“是我母親買通的你母親的宮人構陷你娘,構陷你的身世,也是我母親謀劃多年,用你過於漂亮的臉蛋使皇上疑心你是私生子,多年隔閡,外加一張可笑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