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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處心積慮殺了未婚妻用來攀求富貴的殺人兇手,竟是世人眼裡情深意重的楷模!
這不是普天之下最大的笑話麼?
他再做些什麼欺世盜名之事,也不為奇了。
傅真望著熙攘的店堂,沒有說話。
既然經過大理寺勘察後得出的結論是事出意外,兇器就是佛堂裡那滿屋的燈油,這結果想必梁家也只能接受。
畢竟,她不是個弱女子,不是朝廷正兒八經掛名的女將,也是個有無數應敵經驗的老手。
那天夜裡她好好的,如果不是意外,那誰還能謀害到她不成?事情若不是發生在她自己身上,她都不會相信。
何況當時梁郴已去了西北,未成年的梁郅都在四處籌糧,家中只剩些婦孺,便是再不信,又能如何?
大理寺已經是最厲害的辦案衙門了。
兩個嫂嫂還有蘇幸兒,不可能有本事自己去查案。
關鍵是,過後徐胤把戲唱得這般聲勢浩大,將梁家高高架了起來,退一步步說,梁家縱然福至心靈懷疑有他,此時也不便與之疏遠。
否則豈不得讓人指著背脊說梁家不識好歹?又或者,引來他的暗中報復?
這畜生有著這樣深的城府,的確是小看他了。
殺了梁家的人,再佔盡了便宜,賣盡了乖,給他自己打造出那麼一副痴情的假象,梁寧生前為他做了那麼多,死後還要被他佔便宜,這血海深仇擱在這兒,已經夠她冷靜下來。
這不像傅家,傅筠那點本事,還不值得她嚴陣以待。
徐胤手段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本以為她可以三下五除二殺了他,如今知道的他的訊息越多,越發覺他的城府之深,她已不能不慎重了。
這六年裡,姓徐的以記恩為名,還不知與梁家牽絆已有多深,仇要報,卻絕不能影響到梁家。
她看著老人:“徐侍郎對梁小姐如此念念不忘,難道永平郡主就不介意嗎?”
“丈夫有情有義,這是好事啊!聽說徐侍郎本為一介寒士,古往今來寒門子弟一旦上位忘恩負義的多了去了,徐侍郎能銘記著梁小姐,不更說明他人品難得嗎?永平郡主若是深明大義,怎麼能介意?”
傅真撩了撩唇角,未置可否。
“你還不信呢,前日白鶴寺裡開祈福經場,徐侍郎和郡主都去了!聽說,徐侍郎還特設了一場給梁小姐的法會,永平郡主還為寺裡添了香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