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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恬遲疑地回:「嗯,後天下午。」
時懿順著這個話題和她又聊了兩句才結束通話。
電話結束通話後,傅斯恬盯著螢幕上的通話記錄久久出神。真的沒有不開心嗎?可是,如果沒有不開心,為什麼需要藉口打電話出去透氣?
她想到開學那天時懿和媽媽關係親近的模樣,想到時懿此刻可能會有的不安落寞,心一下子悶得難受。
她好笨啊,剛剛居然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傅斯恬懊惱地把臉埋進枕頭。
九點半,婚宴散場。時懿陪著母親方若樺和繼父向業一一送別了賓客,拒絕了他們的邀請,獨自一人回到了之前她和母親一起居住的住宅。
還是和往常一樣,她換了鞋,往客廳走。沒有人給她留燈了,月華透過落地窗送進滿室清輝。時懿手搭在燈的開關上,怔了怔,忽然失去了開燈的慾望。
她就著月光坐到了吧檯前的高腳椅上,打量客廳裡一如過去的陳設。總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變空蕩了。她視線落在電視櫃上她和方若樺的雙人合影上。
包裡手機震動了兩下。時懿想起還沒有和方若樺報平安。
她取出手機,螢幕裡顯示的是一個未接來電、一條未讀訊息和一條qq訊息。她先點開未接簡訊和未讀訊息,都是方若樺的。
不知道什麼心理,她不是很想馬上回。
她擱置了,點開qq訊息檢視。
qq訊息是傅斯恬發來的。她什麼都沒有說,只發了一張圖片。圖片上是一副四格彩鉛畫,畫上第一格,是月亮星星下,兩隻兔子手牽著手站在一起,第二格,夜晚的月亮和星星變成了藍天白雲,兩隻兔子還是手牽著手站在一起,第三格同第一格,第四格同第二格。
畫面稚嫩得不敢恭維,時懿確定,傅斯恬的畫工自幼兒園以後就沒有進步過了。
她有點看不懂傅斯恬想表達什麼,但眼底不自覺就有笑意浮現。
剛剛嘴那麼笨,現在手還這麼笨。
她來了點興致想畫幅畫回傅斯恬,返回桌面,看到主頁左下角的資訊箱圖示。顫了顫長睫,她露出釋然的笑,先回了方若樺的簡訊:「媽,我到家了。剛剛忘了和你說了,新婚快樂。」
她起身開了燈,坐到沙發上,噙著笑,悠閒地用指頭在手機螢幕上描畫著。
接近十一點,翻來覆去不敢睡的傅斯恬終於等來了時懿的回覆。她迫不及待地戳開,看見時懿同樣是給她發了一幅畫。
畫上兩隻小兔子在申大校門口面對面站著,其中一隻兔子左手託著另一隻兔子的手,右手放了兩顆紅色的喜糖到那隻兔子手上。
圖下面寫著一行飄逸的字:「學校見。」
傅斯恬梨渦綻放,回她:「學校見。」
心柔似水。
正月十七下午,正是返校潮,傅斯恬坐的公交車一路堵車,半個小時的車程硬了堵一個小時才到。傅斯恬暈得難受,拖著行李箱白著臉往宿舍樓走,在一樓的電梯口遇見了和別的班團支書一起出來的時懿。
她朝時懿笑,時懿蹙眉,問:「暈車了?」
傅斯恬點頭,還要說話,旁邊先進去的人要關電梯了,問:「進來嗎?」
時懿便說:「你先上去,我一會兒去找你。」
傅斯恬順從地進電梯了。
回到13層,傅斯恬打起精神,想著新學期爭取新氣象。沒想到一站到宿舍門口,還沒進去,她就察覺到宿舍氛圍不太對。
宿舍裡只有宋楚原、程佳珞和羅茜在。宋楚原在自己的床上擦床板除灰,羅茜在陽臺洗衣服,程佳珞坐在落地窗旁背對著她打電話,聲音裡有隱約哭腔。
傅斯恬拖著行李箱進去,程佳珞聽到聲響,轉過頭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