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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懿。」她鼓起勇氣,軟軟地叫她。
時懿偏過頭看她。
「你下次不要選我了。」她糯糯地說。
時懿問:「為什麼?」
傅斯恬抱著膝蓋,垂著小臉說:「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我爸爸是壞人,和我一起玩不好。」
時懿一點都不驚訝:「我知道,你爸爸是殺人犯。」
「那又怎麼樣?」
她居然說「那又怎麼樣」?這完全不是傅斯恬料想的反應,她錯愕地抬頭看時懿。
時懿注視著她,明眸澄澈,一字一字很平淡地說:「做壞事的是你爸爸,又不是你,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爸爸是你爸爸,你是你。」
「我覺得你挺好的。」
像一道光,劃破了囚禁她已久的黑夜。傅斯恬在時懿的烏眸中,看到了小小的自己,看到了屬於自己的整片星海。
小小的傅斯恬呆住,眼淚忽然完全不受控制地湧出,怎麼擦也擦不幹。
作者有話要說:
時懿曾經是劃破過小兔嘰黑夜的那顆流星。
雖然短暫,但卻美好。
時懿眼刀:我會是恆星,謝謝。: )
第13章
廣場舞的音樂響徹天地,打斷了傅斯恬的回憶。穿著統一服裝的阿姨們拖著音響,陸續在前方的空地上集合,活動筋骨,準備跳舞。傅斯恬在嘈雜聲中站起身子,最後看一眼那正頭對頭一起吹泡泡的兩個女孩,背對著她們,跨過堤岸,越走越遠。
明天太刻意了,後天吧,和叔叔嬸嬸說臨時有事,回學校吧。傅斯恬看著自己的影子想。
10月2號,傅斯恬把整套房子仔細地打掃了一遍,晚上,她找了個藉口,和叔叔說必須要提前回學校。叔叔趁嬸嬸不注意,想偷偷給她零花錢,她推託錢還夠,沒有收。
10月3號早上,她做好了早飯,給傅建濤他們留了便簽,背著回來時背著的那兩套衣服,輕手輕腳地出門了。
清晨的小鳥啾啾地叫著,陽光溫暖得剛好,傅斯恬在公交站旁的早餐攤上買了兩個饅頭,放進書包裡。公交到了,傅斯恬投幣上車。
檸城動車站只是個小站,來往申城的動車班次並不多。傅斯恬到了視窗改簽才知道,她錯了最早班的那輛車,能買到的有票的最近一班車,就是傍晚四點十一分的了。
要等的時間有點長,傅斯恬沒有猶豫,也沒有先折回傅建濤家。兩個饅頭飽腹,她在候車室裡一直等到了檢票。
落日時分,傅斯恬回到了申大。公交一路堵車,她有點暈車,又熱又想吐。可宿舍沒有人,她一個人享受所有人公攤電費的空調,她怕其他舍友不高興。
她開啟弔扇緩了會,去浴室沖了個澡,出來洗衣服時感受到陽臺有流動的風送來一絲清涼,決定去操場上走走、透透氣。
操場上人比平時少了些,只有稀稀拉拉的十幾個慢跑者的身影。傅斯恬放空了思緒,戴著耳機,繞著跑道,迎著風,慢悠悠地走著。
走了半圈,不經意的一轉頭,側方靠近升旗臺的石階看臺上,一個站立著打電話的身影讓她心頭一跳。
看臺高牆外投進來的路燈光線太微弱了,照得人面目模糊,可傅斯恬在腦海里描繪過太多次時懿了,她確信,那個人是時懿。
她的理智讓她裝作什麼都沒發現地收回視線,心思卻完全不聽指揮。時懿又沒有回家嗎?可是按道理說,她作為本地人,應該最方便回家才對的呀。
她不自覺加快腳步,走到了跑道的後半圈,升旗臺的正對面。隔著一個足球場,太遠了,她只能依稀看到時懿還站在那裡。她腳下步子又快了些,再一次回到了剛剛路過的那個升旗臺地段。腳步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