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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他的?
“嗯!”
“我手裡…抓著什麼?”
男孩理所當然地說:
“茶杯和巧克力!一個是你喜歡的,一個是我喜歡的!”
跟黑磚頭一樣。
恕他眼拙,看不出來。
於是,某人難得說了句冷笑話。
“狗吃巧克力會死。”
“不會的。”
男孩一本正經地說。“我是狼,是一隻來自北方的狼。不是狗。”
敢情還驕傲上了……
見人盯著畫不說話,小狼崽尾巴直搖:
“斯卡拉,我的畫好看嗎?”
他畫了好久呢,要一個誇獎,不過分吧?
“醜、”
對上男孩亮晶晶的眼睛,斯卡拉姆齊立刻頓了一下,接道:
“…湊合。繼續努力,向你的卡維哥哥看齊。”
聽到熟悉的人名,小狼崽的尾巴搖得更歡。
“嗯!卡維哥哥說我只要努力練習,就能成為一位大畫家的!”
行吧,有夢想總是好的。
但畫實在難看,傷人眼睛。
無法再違心實施誇獎教育的人,準備從源頭打斷男孩對於藝術的嚮往。
他一把抓起男孩的尾巴,把沾著幾色顏料的尾巴尖懟到人鼻尖,問:
“怎麼回事?”
“唔、我…”
男孩的兩隻耳朵瞬間垂了下來,眼睛更是瞥向一邊——這下真成狗了,小慫狗。
什麼時候沾上的?小狼崽努力搜尋腦海中的記憶,結果一無所獲。
但他知道一點,斯卡拉姆齊愛乾淨。
還說自從養了他之後,打掃衛生的次數也變多了,因為自己毛太多、還會亂掉毛。
這下遭了。
望著男孩心虛的模樣,斯卡拉姆齊拍了拍他的肩膀,點到為止:
“還不去洗?”
小狼崽如臨大赦,哪管什麼藝術創想,拔腿就往浴室跑。
半小時後。
這會,斯卡拉姆齊正在客廳坐著,等他聞聲抬頭,便看到一團白飛快跑來。
毛巾是白的、頭髮是白的、睡衣是白的、就連尾巴和耳朵也是白的——
像個剛出鍋的白麵糰子。
只見熱氣騰騰的大白團子直接貼著對方肩膀坐下,用毛巾胡亂擦起頭髮。
麵糰自動變形,甚至發酵起泡炸毛,斯卡拉姆齊無意識地輕嘖一聲,伸手接過毛巾,幫人擦起頭髮。
擦拭頭髮的動作輕柔緩慢,室內壁爐溫暖,有種懶洋洋的舒適感。
當掌心又一次觸碰發頂,小狼崽沒多想,直接向後仰倒,整個人靠進對方懷裡。
“斯卡拉。”男孩指了指後髮尾,示意道,“這裡還是溼的。”
口氣不小,竟會指使人了。
“你倒是會享受。”
頭頂傳來一聲冷哼,報復性地提溜了一下他的耳朵。
好癢。
小狼崽被癢得耳朵一抖,而後嘿嘿笑了起來。
擦拭的動作忽地停滯在半空。
“笑什麼?”對方問。
男孩依舊在笑,笑得眼睛彎彎,但就是不回答。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很開心。
因為,斯卡拉不再像之前那樣和他保持距離,又開始陪他玩、教他學習、還為他讀童話書。
而且今天他還幫他擦頭髮了,動作很輕,很舒服。
想了想,小狼崽忍不住湊近,用臉頰蹭了蹭對方的頸窩。
髮絲柔軟,與吐息一起綿綿地略過脖頸,帶來輕微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