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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會輕易賣她了。而她,不過是把明面上的那點子錢拿出來而已。想來將來家境稍許寬裕些,安保良定會加倍還她。所以安怡母女這一場是輸定了。
安怡收到吉利挑釁的目光,不氣反笑。好聰明的吉利,一兩多銀子就解決了自身的危機,還令得安老太母子感激涕零,難怪得從前安大姑娘會被她算計得爹不親祖母不愛的。
吉利見安怡反倒笑了,一時有些摸不透她的想法,又見薛氏遲遲不來接銀釵和銀簪,就蹙起眉頭哀哀切切地道:“太太不接賤妾的銀子,莫非是嫌少麼?”
毛毛吃一頓藥便要讓夫君、婆婆的心向這狡詐惡毒的婦人偏一大截,再不會有比這女人更會算計的了。薛氏自不會相信吉利是好心,只看著吉利手裡的銀簪銀釵,噁心得說不出話來。
“太太……”吉利作勢還要哀求,安怡已經上前接了簪釵,溫言道:“沒想到姨娘這樣深明大義,太太都高興傻了。咱們毛毛又可多一頓藥了。”卻不把銀簪釵給薛氏,而是給了安老太,微笑道:“我從前不懂事,做了許多不該做的事。難得姨娘不和我計較,這樣的疼弟弟,捨得把自己好容易存下的私房錢拿出來給弟弟買藥……這般行徑世上少見,不管是誰知道了,只怕都要誇讚一聲爹爹好福氣,隨便買進門的妾也如此深明大義,能急主家之所急。說來也是老太太慧眼識人。”
吉利越發摸不著頭腦,這大姑娘怎地反倒為她說起好話來?每句都是贊,但聽著怎麼有點不對勁呢?卻見安保良眼裡的亮光漸漸淡了下來,起身拉著安老太低語了兩句。吉利心裡一抖,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果然安老太掂掂那銀簪釵,又看看薛氏和安保良,隨手還了吉利:“罷了,傳出去難聽得很。”安家的嫡子生病,要靠買來的賤妾拿首飾出來幫著醫治,這是要叫安保良的臉面往哪裡擱呢?其實按老太太的想法,吉利人都是安家的,她的錢也就是安家的,哪裡有這麼多說法?什麼也比不過孫子更要緊。可是安保良說了,這點錢不足解燃眉之急,何必枉自丟了名聲?
薛氏目光微閃,悄悄看了眼安老太,安老太淡淡道:“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法子。先做飯來吃,早睡早起,明日好解決這事。”
“老太太……”吉利還想再說,安老太已然沉了臉道:“還不趕緊下去做飯?”見吉利退下,才板著臉朝安怡道:“明日你去醫館告半日假,陪我上趟街。”
安保良羞慚地道:“娘……”
安老太閉了眼,冷淡地道:“別和我說這些沒用的,你只記著,日後但凡要給人銀錢花用時,多想想家中的老小。當時倒是為了義氣大方了,這時候誰替你來養兒子呢?”說完自進了黑黝黝的裡間。
吉利算計落空,恨得牙癢,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裡,只用力瞪著安怡。安怡輕飄飄地笑看了她一眼,淡然回頭去勸安保良和薛氏:“爹孃去歇著吧。”
次日清早,安怡趕早往醫館裡請了半日假,回家先幫著薛氏給毛毛餵過了藥,見安老太收拾好了就扶她出門,問道:“祖母,要往哪邊走?”
“當鋪!”安老太黑著臉,用力將柺杖往地上發洩似地戳,戳得青石板路噹噹響。安怡見她這樣,猜著今日要當的這東西對於她來說必然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果然走到半路,一直沉默的安老太終於啞著嗓子道:“這是你曾祖父留下的傳家之寶,當初我費盡心力才儲存下來,若不是……”閉目長嘆一聲,用力頓了頓柺杖,揚起聲音道:“只盼你弟弟將來能光宗耀祖,也不枉我這樣為他謀算一場。”
安怡順著她的心思寬慰道:“會的,會的。”
不多時,祖孫二人行至昌黎縣城裡唯一的當鋪,安老太輕車熟路地陰沉著臉往高高的櫃檯前站定了,用柺杖一敲櫃檯,沉聲道:“噹噹!”
一個夥計懶洋洋地自